南舟微微张大了眼睛:“你……”
“嗯,这些都是我。”江舫及时截断了他刨根问底的欲望,“我说了我的秘密,应该可以对你提一个要求?”
南舟:“你说。”
江舫:“睡觉。”
南舟眨眨眼,乖巧闭好双眼:“那晚安。”
江舫定定望着他的面容:“晚安。”
南舟在认真执行江舫的要求。
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起来。
而柔软的床垫,也让南舟陷入熟睡的身体不受控地顺着引力,缓缓向江舫靠拢。
江舫没有挪动分毫,南舟便自然而然地落入了他的怀抱。
南舟的额头轻抵住江舫的肩膀后,完全凭靠着本能,猫似的蹭了蹭。
江舫注视着南舟平静的睡颜,同时抬起手来。
他的手指灵活分开他柔软微卷的黑发,撩开他浆硬的衬衫衣领,两指滑入几寸后,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处困惑了南舟许久的伤疤。
……那是一圈齿痕。
江舫修长拇指的指腹带着微热的体温,一一抚过那椭圆形的齿痕。
那一口咬得很深,也很重。
江舫还记得有一滴血淌出创口、沿着南舟劲瘦挺拔的脊骨蜿蜒流下的画面。
他一颗一颗地数着齿印的痕迹,动作很轻,很慢,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决不会把南舟弄醒,察觉到他的冒犯和越界。
一、二、三……
江舫用口型轻轻数了一遍,又一遍。
在低数时,他的唇齿红白分明,与南舟后颈的齿痕严丝合缝,完全对应。
作者有话要说:
论舫哥的隐藏疯批属性w
1enforcer(执行者):指的是冰球队里专门负责打架的队员。冰球比赛中的肢体衝突是被部分默许的,当对手有挑衅越界举动的时候,执行者就可以操球杆上了。
纸金(七)
南舟一夜无梦。
但他以为自己做梦了。
他觉得后颈酥痒,好像有电流在沿着脊椎暧昧地上下流动。
南舟并没有感觉到恶意,所以他放任了电流对他的侵袭。
然而,过了一会儿,一隻手探进被子,轻轻捉住他衬衫下摆,捏住下缘,好像是在确定和测量什么。
结果,那隻手的指节不慎蹭到了他大腿的皮肤。
南舟不大习惯别人碰他,哪怕是在梦里。
他立即将那隻手逮捕归案,捏一捏,发现好像是江舫的。
——他曾经仔细研究和观察过江舫的手。
所以他没有选择扭断它。
南舟轻轻皱眉,拉着那隻手垫在了枕头底下,并含混着声音教育对方:“睡觉要把手放在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