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福给星鸣包扎完出来,三人等在外面。
“大夫,怎么样了?”
“出了那么多血,身体也脆弱,多补点补血的食物,能不能活靠他自己,”李福福提着箱子离开。
三人回去看星鸣,他躺在床榻上,微弱的呼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没有个是痊愈的。
旧伤加新伤,雪上加霜。
“也许六大剑仙要改名了,”程云归给星鸣裹上被子。
“什么剑仙?”千澄问。
“他呀,昆仑山弟子,剑仙李淮竹!”
千澄连连后退,双眼目瞪口呆,“他是剑仙?怎么可能?”
“好像是受伤失忆武功大跌,恢复记忆了应该会很快再恢复到鼎盛时期,”程云归伸了个懒腰:“刚好有四张床,分着睡吧。”
“恢复记忆!”千澄弯腰去摸星鸣的头:“小时候我有一个朋友掉下悬崖失忆了,后来在马车上甩出去后恢复记忆了,要不我们试一下。”
“怎么试?把他从马车甩出去?”
“不是,”千澄一手提着星鸣的头,另一手往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你干嘛?”程云归被他的行为惊呆了,虽然她曾经也想过这么做。
“刺激一下他的脑袋。”
“血,”宁千暮伸手指了星鸣胸部,纱布被鲜血染红,逐渐变大。
“你别抬他的头了,先等他活下来再说,”程云归拍开千澄。
沈府占地面积很大,尤其是沈智念的院子,相当于一般官员的整座院子那么大。
按理说,一个县委城主不应该那么有钱,却沈智念大手大脚,连手下住的房子地下铺的都是上好的相思方纹木底板。
她的院子有棵银杏树,看起来历史比这个国家都长。
程云归方才将沈智念带回自己的屋里时,有注意到她空出屋内一半用来当书房,瞄到几本有关商贸的书本。
估计这位大小姐不仅仅是闺阁中的小姐,还是一个商人。
四个人都在躺在床榻上睡过去,很久没有躺在舒服的床上睡过了。
从午时睡到亥时一刻,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起来了,出发。”
沈智念已经焕然一新,没有了午时的惊慌,精神饱满,穿着一身青色的男装,手中拿着折扇,腰带玉佩,好一个翩翩公子。
“什么情况?”程云归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她:“发烧了?”
“我想过了,午时那个画面是假的,虽然你们真的很厉害,但是我有契约精神,肯定会治好你们的朋友,相应的你们也得保护我,现在出发吧。”
程云归也硬是被塞进一套黑色的男装衣服里,无精打采的抱着沈智念在屋顶上跑。
“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
沈智念带路,他们来到了夜来香,如同名字,是一家青楼。
“夜来香”三个斗大的金字,在红灯笼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沈智念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十分激动。
“看得出来我是女的吗?”
三人同时点头,“看得出来。”
“啊?话本里姑娘都女扮男装都看不出来的,我还把自己的眉毛给画粗了。”
“这里有钱的都是大爷,谁管你男不男,”程云归推她胳膊要进去,沈智念不往前走。
“你也不像,你还有你都不像男的,”沈智念回头看他们:“万一被发现我是城……。”
“我?”千澄指自己生气:“我哪里不像男的,老子纯爷们儿。”
“白白净净,五官清秀,要不是你这七尺之躯,我不信你是男子。”
“你……”千澄要上去跟她辩证,宁千暮挡住他。
“走,”宁千暮走最前面进去,程云归在沈智念耳边道:“你看他一样,要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