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前情书》最快更新[630kan。cc]
没有。
千黎没有再谈过恋爱。
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男人居首位,爱情在第二。她见过太多仪表堂堂的前辈或者同门,他们有着漂亮的头衔和履历、令人如沐春风的绅士风度,受人追捧叫人叹服。鲜少人知道他们那张在顶级学术论坛上侃侃而言的绣口也能轻而易举说出肮脏不堪的下流段子,会对妻子不忠,对下属不轨。
男性这种生物并没有想象中的多样性,他们烂得大多如出一辙。
从这个庞大又脏污的群体里中重新筛选出一个澄澈透明的特殊个体费时费力,千黎懒得做这种赔本买卖。
可是当对上楼书则的眼睛时,她忽然笑了,千黎不答反问:
“你觉得呢?”
居千黎耀眼夺目从来不乏追求者,她也并非真是不解风情的呆子,对楼书则而言这是一句反问句,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是妒火还是恶意已经分辨不清,难以承受的情绪翻涌而上,在他快要失去理智之时,还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声音在提醒:
至少她现在给了你半个机会。
于是也顾不得高烧和断裂的韧带了,楼书则毫无章法的吻重新就要落下,那些愤怒的不甘的情绪化作了谄媚,他试图迎合千黎的起承转合,他想要成为无可替代的存在。
可是后者大抵是已经觉得兴味索然,只伸了一个手指推开男人的肩,她望着楼书则苍白的面容,混沌的双眼和流血的唇,淡淡开口:
“算了吧。”
“——我怕你死在我身上。”
千黎做了一个湿濡的梦。
是十八岁的楼书则和二十二岁的自己——梦里的她大衣被垫在身下,衬衫口子毫无章法地解了几颗,其余便什么都不剩了。
十八岁的小楼发茬刺得自己腿根肌肤红了一大片,是介于疼和痒之间的感受,很快又被汹涌的波澜淹没。他的鼻梁有时会抵住自己小腹,有时又会抵住别的什么,千黎不愿去辨别,可是他的鼻息像是实验中的marker,有着过分强烈的标记功能。
就像是把整个天际的云都被他用舌送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梦里千黎化作一场好雨,淅淅沥沥地落个不停。
醒来时愣了好长一会,千黎才终于缓过神。
弗洛伊德说梦是潜意识的化形,她开导自己只是正常的现象,对方恰好长得和楼书则一样罢了。
起身去了浴室洗澡,一切收拾妥帖。
千黎今天的安排是白天在家写文章,傍晚回父母家吃饭顺便一道帮忙安排过年的事宜,并无什么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