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力赶路后,终于是在第二天下午达到南江拳宗的山门。
一尊十丈高大的铁石麒麟矗立青石广场,神态威严,栩栩如生。
距离南江拳宗收徒日还有一天时间,但此地已经人满为患。
纵使山上的天气极寒,一眼看去,依旧到处是些赤果上半身的汉子,皮肤古铜,肌肉有型。
而有些身份背景,或者是江湖地位的访客贵宾都被请入了铁石麒麟身后的雅静建筑群里。
“铁劲摧山岳,南江第一拳!”
壮实少年一脸敬重的读出了石柱上的阳刻对联。
福伯笑道:“少爷年纪轻轻就已突破到了筑炉境界,而且底子硬实,即使是在拳宗内,同辈间应该也鲜有人是少爷的对手。”
许黛眉羡慕道:“是啊,黎洋哥哥很了不起的,说不定会被刘宗师收为弟子。”
付黎洋挠头憨笑:“我哪有那么厉害,而且上山之前父亲已经吩咐过我要拜入萧烈拳宿门下。”
其实早在半年前,曲霞城付氏家族就凭借着深厚的财力为付黎洋得到了一个拳宿亲传的名额。
而五名拳宿中,又以萧烈暗中与傅氏家族走的最近,付黎洋自然最适合拜入他的门下。
当然,如果付黎洋能被刘夜阳亲眼相中,那肯定是最好的结果。
有一名南江拳宗嫡传弟子的家族,以后在三洲范围内做生意将方便不少。
付黎洋又道:“黛眉妹妹虽然身子骨虚弱,但天赋和性情具不输须眉男儿,黎洋真心敬仰。对了,还有井兄弟,既然是拳宗特邀弟子,也肯定没问题的。”
所谓拳宗特邀弟子,是指得到南江铁牌的少年郎。
这类人多是习武天赋高于常人或者是与拳宗渊源之辈,得到南江铁牌,很有可能会拜入几位拳宿门下。
据井榆所言,多年前他在无意间救助过一位拳宗执事,对方为了报恩,曾赠与过他一块南江铁牌。
故事是否为真,众人无法判断,但那块刻有南江二字的铁牌却是得到了福伯的承认。
许黛眉,福伯同时看向了跟在身后的井榆。
前者眼有担忧,但顾及到对方的男儿颜面,不敢多说。
后者脸色和善,内心却颇为忌惮。
他深知此人虽然一直是一副柔弱伤寒之态,但先前赶路过程中,几名筑炉境侍卫皆是元罡断行,叫苦不矣,此人除了脸色更加惨白外,竟无半点不适。
若非福伯对自己五境开刃武夫的实力极其自信,恐怕已经赶走了这名沉默寡言,来历不明之人。
很快有负责招待客人的拳宗弟子认出了福伯。
那名弟子热情迎上,客气道:“马师叔,好久不见。”
福伯原名马出福,曾经也是南江拳宗弟子,无奈拜了个倒霉师傅。
当年他那位师傅为了一己私利,损害了南江拳宗利益,东窗事发后,师傅被废去武学赶出拳宗,他们一干弟子自然也受到株连,最终被扫地出门。
但谁知马出福下山之后,却是福运连连,不仅在山下江湖闯出名望,更是突破到了开刃之境,之后便被曲霞城付家相中,成为了家族客卿。
也因此,即使马出福只是一位弃徒,但与拳宗内部几位执事、拳宿皆有密切往来,依旧被视为“一家人”。
福伯也认出此人,名叫卢晓,是地院高执事的弟子,实力稀松,擅长溜须拍马,还入不了他的眼。
随便回应了两句,卢晓声称要将他们带入客房。
福伯好奇问道:“寒山舍还有剩余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