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楼,顾鹤庭把东西往地上一甩,开门大声问:“程老三你做了啥好吃的?”
程砚洲面无表情,“没你的份。”
“咋没我的份了?我也交了伙食费的!”顾鹤庭说着要进屋里去看,被其后赶来的顾莞宁拦住,她张开两手,“不行!你不能进!你身上臭!”
顾鹤庭:“……”
花我钱的时候你不嫌钱臭了。
“行行行,我冲个澡再来。”顾鹤庭翻个白眼,拎起背包转身就走,“那这罐头你也别吃了,我抱回来的,臭!”
顾莞宁点头,“你记得冲冲水再带过来。”
顾鹤庭:“……”
他愤怒扭头,“顾小晚!你吃的枣还是我买的呢!”
“什么枣?”程砚洲不知何时来到旁边,看到顾莞宁抱着的冬枣,他拧眉:“凉的。”
“不凉不凉,一点都不凉!”顾莞宁连忙摆手,“就跟红枣一样,女同志吃了对身体好。”
程砚洲尝了一个,然后把兜帽夺过来,“凉的。”
这两个字对顾莞宁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程砚洲又道:“罐头也得放炉子旁边烘热了才能吃。”
顾莞宁一瞬间委屈地红了眼眶,她抱着程砚洲不撒手,眼巴巴看着兜帽里的鲜艳的冬枣。
“不凉的。”
“你看我吃的药都改成了三天一次,吃点这个不算什么的,是吧?”
程砚洲不为所动,“等我上锅蒸一蒸你再吃。”
蒸了还能吃吗?
顾莞宁急了,“你不能这样!”
程砚洲垂眸看着她,语重心长道:“你忘了你前两天疼得在床上哭鼻子的事了?”
前两天来大姨妈,之前都不疼的,这次身体好转反而特别难受。
“你才哭了,我那是流汗流进了眼睛里。”顾莞宁真没说瞎话,眼泪流进眼睛可难受了。
程砚洲一副铁石心肠的表情。
顾莞宁抿抿嘴角,小心翼翼道:“那我能吃几个?”
这冬枣可甜了,又脆又甜。
程砚洲不答反问:“你路上吃了几个?”
顾莞宁立马低下头,伸出三根手指,“三个。”
程砚洲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少了,“不说这个月的白糖西红柿没了。”
白糖西红柿是改吃药频率后顾莞宁为自己争取的福利。
顾莞宁小声:“我记不清了。”
反正就是吃了又一个,谁能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