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离再醒来的时候,水皓轩已经离开了,浑身酸痛的她心里咒骂道,饥渴的男人,居然要了那么多次,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
活动了一下筋骨,简单的洗了洗,穿戴整齐,夜小离出了房间,杜考正等在门前。
“皇后娘娘吉祥。”杜考躬身施礼,昨夜之后他更加确定皇上对皇后不只是一点点的喜欢。
“呵,吉祥,暗无呢?”夜小离问道。
杜考心里马上替水皓轩不平,怎么说皇上也比暗无长得好看啊,怎么娘娘一起来不找皇上找暗无呢?
“怎么了,杜公公。”夜小离见他皱着眉头没有回话,上前一步,柔声问道。
杜考马上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可是看见墨王爷悲催的从落枫园跑了出去,不用想都知道那是皇后的杰作。
“怎么,你怕我啊。”夜小离笑嘻嘻的问道,自认为自己还挺讨人喜欢的。
“奴才不敢,暗无统领在御书房跟皇上讨论岭东水患一事。”杜考乖乖的答道。
“岭东水患?怎么回事?”夜小离好奇的问道。
“回娘娘,岭东这些年来经常发生水患,官员们每年都会修固堤坝但还是不能避免水灾连连,皇上本寄希望于平明地区能够多产些粮食,但奈何人手不足。”
“平明地区,一年可以种植几次作物。”夜小离问道。
“两到三次。”
“哦,御书房我能去吗?”夜小离略作思量问道。
“皇后娘娘自然可以去的,上水国先皇和已故皇后曾经一起携手治理天下,留得万世美名。”杜考说道。
原来这个时代没有后宫不得干政之说。
“带路。”
杜考前面带路。
御书房里。
户部侍郎褚彬义,工部侍郎赵安士,垂手而立,两人大气都不敢出,此时的皇上脸色阴沉的恐怖。
暗无站在水皓轩的身侧,静立不语。
“赵安士,这些年在兴修水利上没少花银子,怎么就不见效果呢?”水皓轩沉声问道。
“皇上恕罪。”赵安士扑通跪倒在地,“臣以身家性命担保臣不曾贪污过一分钱,也不曾偷懒,奈何天河水猛,堤坝根本就防不住啊。”赵安士几乎声泪俱下,这么多年自己兢兢业业的在河堤上奋斗,还是避免不了水灾连连,哀鸿遍野。
“朕又没说你贪污,大男人的哭什么!”水皓轩示意身边的小太监递过帕子。
“彬义,今年预计粮食可否增产。”水皓轩转向户部侍郎问道。
一旁擦着眼泪的赵安士也把目光投向了褚彬义。
“回皇上,平明地区土地是比较肥沃,但短期内开阔土地也是不现实的,加上连年的赋税增重已经让百姓怨声载道,若再加重赋税,恐怕,恐怕不妥啊。”褚彬义为难的说道。
“皇后娘娘驾到。”门前的小太监高声喊道。
水皓轩目光落在门口。
女子,素颜朝天,眉不修而弯,唇不点而红,脸不饰而粉嫩,一身淡粉色长裙虽没有华丽的装饰却仍旧是别有一番风味,头上的花间蝴蝶簪子煜煜生辉,灵动的身影摇曳而至。
“听说,你遇到麻烦了。”夜小离来到书案前,问道。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的大臣们,马上跪拜行礼。
“起来吧。”夜小离小手一挥,目光仍旧落在水皓轩的脸上。
“是,岭东水灾,平明粮食无法增产,你有办法?”水皓轩问道,这女子已经给自己太多的意外,希望这一次她同样可以。
“笔墨。”夜小离转到水皓轩的身侧,两人并肩而立,一个明黄色一个淡粉色,一个刚毅一个娇媚,两人都是天人之貌,相互映衬的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杜考亲自上前磨墨。
提起笔,夜小离勾勾画画,御书房里安静的几乎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笔尖与宣纸相互摩擦的声音带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