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顾云逸微笑,“你不喜欢啊,都跑了一次,我怎么可能还信你会老实种花?”
“会的,老实。”锦衣的思维已经不清晰了,“让种、种……”
“什么都种?”
“种。”
“什么都听我的?”
“听。”
锦衣只想喝水,喝水、喝水。
大约是看出了锦衣已经神志不清,顾云逸总算先给她喂了一口水。
然而,就在锦衣要大口喝水时,水被顾云逸倒地上去了,锦衣几乎是本能地要扑上去舔,但被顾云逸搂住了,“你乖乖回答我的话,我就给你喝水、吃饭。”
“好,好,我乖。”锦衣连连点头。
顾云逸扣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哪怕饿了四天,依然清澈但温顺的眼,非常满意。
他摸过这双眼睛,锦衣害怕地颤抖着,长长的睫毛扇过他手指,像是蝴蝶吻过。
顾云逸顿住,来回摩挲,“真的会乖乖种花了,不骗我?”
“不骗。”锦衣坚定说道,“只要能完整地活着,我再不跑了。”
顾云逸满意地点点头,“到底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锦衣喜极而泣,“真的?”
“自然。”顾云逸微笑道,“不过,你要是再敢骗我……”
“不会!不会!”锦衣连连摇头。
“我就把你做成人彘,送给谢聿。”顾云逸说完道。
锦衣一阵哆嗦……
顾云逸却塞给她一只包裹,“去洗干净,换上月事带。”
“水、水。”锦衣顾不上整理狼狈的自己,只想要继续喝水,“饭。”
顾云逸倒是没难为她,已经叫人准备来水和吃食,不过吃的都是干粮。
锦衣也不挑剔,就着水泡干粮,狼吞虎咽起来。
顾云逸看着她像狗一样拿手塞着食物,摸了摸她的头,像是摸狗似的。
“付珠珠还记得吧。”顾云逸叹道,“人家比你还小,却比你懂事,早早就知道听我的话,死心塌地帮我办事,你呢?什么时候能像她一样,聪明、识趣。”
锦衣没说话,她还在吃东西。
尽管知道这样饿了几天就狂吃,对身体并不好。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哪怕会难受一阵子,只要能恢复力气就行。
“可惜,刚训好的丫头,就这么没了。”顾云逸想想还挺欣赏那小姑娘的。
锦衣宛若没听到继续狂吃,然而——
顾云逸忽然说道,“我们要转移地方了。”
锦衣愣了一下……
顾云逸又说,“得去倭国本岛了,那样一来,谢聿就不会跟狗一样黏上来了吧?倭国水师,会教他做人的。
本岛的倭国水师,可比那天攻上极乐岛的强多了,也不知道谢聿会不会跟来送死呢?会吧,他那么放不下你,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锦衣愣住,刚恢复些许的脑子,让她无法快速从顾云逸的这番话里,理解出字面上的意思。
倭国。
谢聿找她。
谢聿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