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结束铃响起后周槐和我又亲了会儿,他说他不想走,我让他别整煽情这套,对爷不管用。
我趴桌子上一觉睡到四点半,还好实验室通风优良,不然我可不想闻着腥膻入眠。
周槐五点四十下课,我无聊地打开微信又退出去,直到刷出李知岩的一条信息。
他问:在干嘛。
我回复;想你。
这孙子又上课偷玩手机。
我告诉他我来学校了,他很惊讶,提醒我千万别被发现,我让他放一百个心,屏幕上“对方正在输入”断断续续显示三次,他没再回复了。
无聊。
我站起来瞎转,看到实验仪器边堆摞的书,随手翻开几本都是周槐的,合着竞赛实验室成他个人自习室了。
我不小心手滑抖落夹层里的卷子,散在地上全都是红色对勾和一百五,我拾起来看,居然是去年高考数学全国一卷,他在压轴题前写了四个字——过于简单。
装逼怪,下辈子当条内裤算了。
*****
晚上我俩翻墙提前走,路灯穿透喇叭声染黄街道,我跟在他身后踢雪糕棍。
路过花墙,周槐猝不及防低头索吻,我摘下一片蔷薇花瓣含在嘴里。
“你今天不骑车?”“我想和你一起坐公交。”
晚班公交几乎没乘客,他坐在我前面侧脸看窗外,这时我才发觉他长得真好看,明艳又灿烂。
我把下巴搁到椅子边,隔着五厘米嘟囔:“好看的强奸犯。”
“那晚的照片我删了。”
周槐递给我手机,“密码142563,如果你想,可以改成你的生日。”
“我不爱过生日。”
我拿过手机一看,气得喷出老血,周槐不知什么时候偷拍老子,甚至还有我吃牛肉面打喷嚏的丑照,真他妈是个死变态。
我默默把这些删光,不给他半夜看我照片撸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