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山板着脸走了过来:“我跟你讲一下戏,你听好了,就算你是裸替也别像个死鱼似的。”
周寒山将这幕要拍的东西以及情绪掰碎了跟他说了一遍。
白一茅虽不自在也耐心听着,眼中尽是认真。
白一茅在廊柱上依靠好,夹着场记板的邵嘉笑眯眯说:“你小子运气可真够好的。”
“废什么话!”周寒山怒斥邵嘉。
邵嘉缩了缩肩膀,老老实实地打板。
从屋檐滑下的雨水编织成银丝经纬,雨雾化作轻浮的帘幔,将公馆门前这处短廊隔断成另外一方空间。
周寒山披着雨衣,半蹲在雨地里,透过镜头,透过雨雾,望向全身散发着诡异魅力的女人。
镜头中,颜秾白皙的手指划过衬衫的扣子,大拇指和食指信手捏住扣子,扣子像是追逐着她指尖的蝴蝶,轻盈地在扣眼儿中穿梭,衬衫衣领越开越大,他裸露出的肌肤也越来越多。
白一茅仰起头,小麦色的肌肉被冷风一吹骤然收缩,他脖颈处的经脉也一阵颤动。
扣子解到胸前,解到肚脐,解到小腹。
胸肌受到冷空气的刺激而硬挺,窄而韧的腰肢上排列着巧克力眼影盘般的腹肌,凌厉的人鱼线收拢进长裤,他的腹肌一缩一缩,颜秾的手指顿了一下。
“咔!”周寒山还没说话,颜秾立即道歉。
“对不起周导,是我的错。”
周寒山撇开头,盯着白一茅怒吼:“你是死人吗?还是性冷淡?你没有反应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季深深:此时流的泪,都是当初自己写的剧本。
周寒山:此时发的火,都是当初非要坚持拍的镜头。
第9章
周寒山怒道:“既然已经签约了,好歹有些责任感。”
白一茅一下子站直身体,目光沉了下来。
颜秾笑说:“周导,他是新人,是我没引导到位。”
周寒山“嗯”了一声,却没有像对别人一般喊打喊骂,他举起摄像机:“重新来一遍。”
重新打板。
颜秾上前一步,开始她的不着痕迹的诱惑。
周寒山的镜头慢慢拉近。
她的眼睛似乎中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与雨雾交融,与雨声交杂。
白一茅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小腹上的肌肉反射性的收缩。
一滴汗水顺着他热气腾腾的肌肉滑下,没入纯黑的皮带下。
湿淋淋,热腾腾,他像是刚出锅的浇汁儿牛肉,又韧,又滑,又有嚼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