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本该是“春风得意马蹄轻,无限风光好踏青”的时节,一场酝酿中的巨大风暴还是不可避免地要爆了。
这天猪刚列正在五稷山中观看五大神将操练五行军。
五稷山,传说中的神山,类似一副巨大的三维图像。如果没有练就两双奇异的眼睛,根本看不透这里的神秘,这也就是禹王所说的普通。五稷山一年四季皆春,山上树木葱郁,青石嶙峋,弯弯碧波,青草无垠,最奇特的是南山坡上有一面天然形成的巨石镜,日日接受金乌的洗礼,居然呈赤铜色。
果然,五行军的操练进度在五稷山呈一日千里之势,短短的三个月之内竟然技法娴熟,令人刮目相看。如今的那些五行军军士,比来时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一个个身手矫健,攻如猛虎,动如脱兔,守如青松,隐如闪电。
猪刚列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照这个样子操练下去,不出半年这五千五行军可敌十万精兵。”他看得兴起,不自觉竟手舞足蹈起来。就在这时,一声声凄厉的鸟叫声从半空中传了过来。
“嗯?似是小雨箭的求救声?”
猪刚列立刻停止了舞蹈动作,一个旋风云迎了过去。只见小雨箭在前面拼命地飞,并出一声声慌乱的喊叫,后面一只疾利的鹞鹰双目如电,猛追不舍。
“小雨箭,这厢来!”猪刚列一边迎击鹞鹰,一边用鸟语呼唤小雨箭。
“主人救我!”
小雨箭见救星来了,喊叫一声,紧忽闪翅膀,一头扎进猪刚列怀里,张着大嘴呼呼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
“看来你吓得不轻!藏好了,等我杀了这鹞鹰为你泄恨!”
猪刚列说着拔出神钯擎在手中,准备以逸待劳当头迎击鹞鹰。
鹞鹰眼睛疾利,看到突然出现的猪刚列,吓了一跳,急忙来了个空中急刹,再一个翻身,向上射去,嘴里还叫喊着:“坏了!坏了!即将到手的猎物跑了。”
噗噗,
拉了两泡鸟屎算是解了恨,又大叫了两声,向远处飞去。
猪刚列看到这场景被气乐了,“吭!一只烂鸟脾气还不小,我敢断定这是只母鸟。”
小雨箭在猪刚列怀里扑啦扑啦翅膀,又稳定了半天情绪,才吁吁地委屈道:“主人…。。。,你不该放它走的……”
“它又没怎么着你,更何况它也是一条生命呢!”
“不是我报复心强,没鸟性,主人!你不知道,它是从敌营追我过来的。”
“啊!这么说你信使的身份暴露了?那熊庆哥哥岂不是有危险?”猪刚列吓了一跳。
“主人,你听我说,我接到指令后,离开敌营就向这边飞,大约飞了有二十多里的路程,突然就钻出一只鹞子来,吓得我就开始拼命飞。慌乱之中分不清方向,我想这下肯定成了那鹞子的一盘菜,没想到竟来到了这里,碰到了主人。我想,它不应该是敌营的吧。”
“噢,但愿不是吧!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主人,我想它可能是哪个人家豢养的。你放心,我以后机灵点就是了!”
“好小雨箭,辛苦你了!”猪刚列摸摸小雨箭的脑袋。
“信!信!”小雨箭受了感动,蹬了蹬腿。
“哦!我把这茬给忘了!”猪刚列拍了一下脑门,展开薄的丝帛,上面只点了几个颜色、大小、上下不均等的点儿。这是猪刚列和熊庆联络的第二个暗号,只有他们两个能读明白。
“三月六日兵。”猪刚列心里默念后,又独自嘟囔道:
“吭!怒威这小子还真是等不及了!来就来吧,猪爷爷早也等的不耐烦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足够了!”猪刚列自语着,收住清风,按落在五稷山的草地上。
猪刚列刚站住脚,就觉得草地的下面有异动,他微微一笑,突然舌尖一抵下颚,运动混元真气,双手按地,左腿半蹲,右腿伸直,一个掠地扫荡腿。
“轰!”
方圆五十米就像是起了一阵风暴,一股巨大的气浪迅向外蔓延。“哎哟!哎哟!哎哟!”之声连番暴起,从地下竟钻出来无数手持短棒的军兵来,一个个东倒西歪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