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回身,看到我,手里的动作突然僵住,小雪趁机把他手里的草抓走了,他才回神,但依旧直勾勾地看着我。
他的眼睛亮得像两处火焰一样,我被他看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赶紧道:“我们快走吧。”
说罢,我便走在前面了。
他一下子跟了上来,一点也不知道避嫌地将我的手抓住,“这一身衣服以往怎么没见你穿过?”他问。
我说:“平日里没什么机会穿,今天迪莫才找出来的。”说着我便问,“好看吗?”
“嗯。”他应声道,“好看。”
他居然没挖苦我,实在是难得,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我听了却很高兴,那种感觉,就跟吃了蜜饯一样。
“你怎么有时间跟我出来玩?”一上马车,我便问。
“我不告诉你。”他居然还有些得意。
“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我想了想猜道。
其实我就瞎猜而已,不料他却道:“对啊,我就是偷跑出来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我还信以为真,担心起来,“那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不会又罚你吧?”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我跟你说笑呢,我已经跟太奶奶说过了,太奶奶说我今天见了你,未来三天都不能见你了,册立大典当天才能见。”
我听到不是偷跑出来的,总算松口气了,“反正你说话那么让人讨厌,不来见我,我巴不得呢。”我说。
他抿着嘴,好像不高兴了。
但是,中原的婚俗就是这样啊,男女成亲之前有几天不能见面,尤其是前一天,不然会带来坏运气的。皇室更讲究吉利,当然也得遵守。
马车很快到了集市,李承鄞这次没带时恩出来,我也没带阿渡,因此就我们两个人。
我看到路边有人卖糖葫芦,就扯着李承鄞问,“你这回带钱了的吧?”
他赶紧摸了摸怀里,我歪着头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我出来太急,什么也没带,他要是也没带,我们可能又得街头卖艺了。
我见他皱着脸,应该是真的没带钱,这个糖葫芦是吃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