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遗憾的,是你不在我身边,所有的开心,好像都缺了一角。”
洛诗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有一肚子关于傅予深的好话想说,可仔细想想,这些话她从前早就已经和舒梦芳说过了一遍。
于是她顿了顿,瞥了一眼在不远处等着她的身影,在心底说了几句只有她知道的悄悄话。
起身朝傅予深走去时,他似乎刚刚和人打过电话。
“谁来的电话?”
傅予深:“沈嘉木,说公司有点事要跟我商量。”
“那你现在要回去?”
“不急,他说下午或者晚上都行。”
洛诗点点头。
傅予深见她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问:
“说了这么久,没说我什么坏话吧?”
“你还怕我说你坏话?”洛诗偏头看他,“我可没说你坏话,不过,我妈妈说了。”
傅予深眉梢微动。
“她说,你要是对我不好,让你雷雨天不要出门,小心天打雷劈。”
“……”
傅予深眺望着不远处的墓碑,伸出手扣住洛诗的五指。
他牵得很紧,完全不给洛诗一丝挣脱的机会。
“那你可得保护好我,”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眉眼带着点漫不经心地笑。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护身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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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某处繁华街道。
耿家大少的夜店今日开张,门口豪车云集,全都是来给耿锐捧场的名流,内场人声鼎沸,鼓点像是砸在心脏上,傅予深进去时,他们已经喝了一圈。
“哟,这不是刚刚新婚的傅总吗?”
已然微醺的耿锐拎着酒瓶跟他打招呼,桃花眼带着调笑:
“刚才大家还在猜,你这么晚还没来是不是因为嫂子不让你出门呢。”
他们这一帮人都和傅予深年纪相仿,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出头,都是单身,在这个圈子里像傅予深这样英年早婚的实属少数,毕竟早早就被婚姻拴住,人生该多无趣。
耿锐这么说,多少有点笑话傅予深的意思,不过傅予深神色如常,拧开西装纽扣在沙发中央坐下。
“这就是你新开的店?”
背脊抵住沙发背,傅予深散漫地环顾一圈,眸色淡淡。
“和别的店也没什么区别,审美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