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些连城低沉的默读声。
“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的眼睛前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博尔赫斯的诗《永久的玫瑰》。
连城的声音很柔也轻,似在呢喃,又似在诉说。
他平常挺喜欢读这些诗集,戏曲是厚重的酒酿,而书籍是所有触动之感落地的描绘。
云逸看了他一眼,而后又闭上眼。
心绪又被纠扯勾起,周遭都是连城温热的气息。
就像是溺进了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循环梦。
醉生醉死,却又甘愿其中。
13
爬山的过程是漫长且痛苦的,不过他两就跟使不完的劲似的,怒爬半个多小时都不带停的。
很快就与原先在车上的大部队分离。
半途休息,两人到山岙的平地上准备拿点吃的来垫垫肚子。
连城卸下身上重重的背客包,最上面一层都是他和云逸换洗衣服。本来是装进行李箱,临走的时候觉得拖着个箱子太麻烦了,就挑挑拣拣换成背包。
连城在昏暗的环境往里去摸,掏出来个雨伞,“等下啊,我再找找看。”
又一掏,充电宝。
零零散散掏出好几件东西出来,也没掏出他们之前买的零食。
“估计在最底下,再等等啊。”
云逸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耐心地看着连城能掏出个什么花出来。
“诶——等下!我摸到了!!”
连城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以为是哪个小零食的盒子,一脸兴奋地扬给云逸看——
一,盒,套,子。
还是清凉薄荷味的。
“!”
连城的脸蹭得一红。
卧槽卧槽卧槽!!!
时间仿佛凝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