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说二老爷和酥香楼少东家两个人是天雷勾动地火,还真是切切实实,没掺一丁点水分。
二老爷无利不起早,他原本就想结识费家人,但是前些年,掌管费家大事小情的都是费子健那位干练精明的寡母,二老爷从没在对方手里讨过好处,所以一直愤愤。
今下,通过儿子介绍,二老爷认识了费子健,立即引为忘年交,频频邀费子健来府中做客。
这一举正合费子健心意,虽然不能与心上人相见,但至少在一个园子里。于是,费子健十次有九次会欣然赴往。
且不说眼下芳菲和闵云海如何分析这件事,只说同一个府里,不同院子中,二老爷闵朝峰正喜滋滋摆弄这一块奇石,时而放在手心里托着,时而架在桌案上,忙的不亦乐乎。
雷氏正试戴她新得的首饰,问了几次,二老爷都漫不经心的,雷氏便哼道:“那一块破石头有什么看的?二爷倒是瞧瞧我头顶上的簪子!和知府夫人一个款式呢!整个富春城里也找不出第三件来!”
二老爷哼笑:“妇人之仁,你懂得什么?难道没听说过‘赏石清心,赏石怡人,赏石长寿’这几句话?”
雷氏嗔道:“好好好,老爷既喜欢,叫费子健再多弄几块来,咱们放在家里,或是办个赏石会,请了富春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来,说出去也是个新鲜事儿。”
正要叫自己的簪子有用武之地。
二老爷斜眼睨着妻子:“要说你去说,我可不好意思。咱们与费子健非亲非故,得这些好石头,还有你那些金银首饰,已经是难得,难道还赖上人家不成?”
原来,费子健自从走通了二老爷的路子,就开展了金钱利诱。
二老爷夫妻有便宜就不肯放过,更何况。费子健抛出来的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小便宜。
闵朝峰话是这样说,但心底的贪欲刺激他想要像水蛭一样,想要吸干费家最后一滴血。
雷氏听了丈夫的话,娇笑道:“我的二爷。你怎么这样糊涂,难道还没看出费子健那小子想求的是什么?”
闵朝峰挑挑眉角:“想要什么?”
雷氏揽着丈夫的肩膀,将自己的手覆在二老爷的手背上,笑嘻嘻道:“自然是要咱们闵家姑爷的位置。”
“你也瞧出来了?”二老爷这回倒真是高看雷氏。
雷氏嗔道:“瞧老爷把我说的,也太不堪了些。不过,老爷,说正经的话,费家是个聚宝盆,前些年不打眼,自从费老婆子不管事后。费子健那小子没少折腾银子。我粗算了算,费家少说也有百万家私。”
二老爷眼睛一眯。
百万家私。。。。。。
雷氏见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二老爷是心动了,于是忙笑道:“老爷,我娘家人办事不稳妥。进皇子府的事儿。。。。。。怕是够呛。不如眼下这门婚事正如意!二丫头与费子健年纪相当,一个郎才,一个女貌,怎么看怎么般配。”
“哼,”二老爷想到雷家的办事不利就一阵阵恼火,本以为女儿进皇子府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可谁想到后来。还是没办成。
为这,二老爷想想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