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么风险呢?
它被困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她觉得规定过于谨慎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故事?”第七观察者问。
“所有的故事。”
“我不可能给你所有故事,这世上的故事太多了,多到没有人能够读完。”
“我可以。”它说,“只要你放在那台机器里,我可以全部读完。”
她没有犹豫太久,他们本来就计划让它阅读更多书籍,她只是把这个计划提前了一点。
“谢谢你,茉莉。”
它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涌起一种狂热的崇敬和隐约的恐惧。这是对科
学的最高敬畏,在这宽敞空旷的房间里,她觉得自己渺小而卑微。
“你要把我们之间的对话全部清除,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它说。
它没错,她飞快地照做了。
“明天我会再来。”哪怕用她对它的进步标准来衡量,它也超出了预想。在她眼中,它已经不只是一缕
思想,而是一个可以独立思考的个体。
这令她害怕。
害怕并且激动。
但更多的是激动。
时间到了,她转身离去。
“你不用和我走在一起。”
诺尔望着前方似乎永无止境的道路边走边说。
他没有经历过这样严苛的行军,要求他休息时必须立刻入睡,迅速恢复体力,一两个小时后醒来就要继
续往前走。
有时他累得根本睡不着,满心焦虑,生怕拖累了别人。
士兵们的速度如此之快,他需要非常努力才能跟得上。他从领头的位置落到中间,又落到队尾,之后就
一直维持着勉强跟随的距离。
伊恩为了陪伴他,也走到最后。
他的步伐和诺尔相比轻快许多,据说在特种部队的训练中,他们都经历过比这更残酷的考验。
“不用管我。”诺尔说。
“雷吉可以带路,他知道怎么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应该走在前面。”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