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回梁渔的消息外,陈医生也在微信上问他这阵子的状态。
许惊蛰想了想,才回复说自己已经进组了,短时间内没办法来问诊。
一般如果有工作,许惊蛰都会和陈医生那边说清楚,工作时间的长短决定了他之后去陈医生那边的纾解程度,心理性ed基本都和环境压力分不开,陈医生会担心他长时间处在工作状态下,到时候又走不出来,会增加更多焦虑和不安。
“你要学会自我排遣。”陈医生苦口婆心地,“不要把自己压太厉害了。”
许惊蛰:“我最近还好,挺开心的。”
陈医生有些意外:“开心?发生好事情了?”
许惊蛰的手指停在手机键盘上,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开心”这个问题,他的确已经很久没有毫无负担、压力、在自然状态下,发自内心的放松和快乐过了。
这些都是和梁渔在一起时,他才能拥有的。
签名、种地还有钓鱼,梁渔让他在任何时候都很开心。
“我要是心理有了反应,但身体仍旧无法正常……”许惊蛰打完这几个字,没有再继续打下去,他突然的,就有些不敢再问了。
第20章拍戏
“心理上有感到放松和快乐就是个好现象。”陈老师鼓励他道,“生理上的反应是循序渐进的,不用刻意追求一时的冲动。”
许惊蛰无奈地回复道:“我也没有一时冲动……”
他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像个阀门,心理上的反应只是阀门的入口,而随之沉到底的欲望却无法找到出口,仿佛一颗石头落到了湖心,“咚”地一声,涟漪却根本瞧不见。
从心理医生那儿得不到慰藉,又得面对几天后梁渔来探班,许惊蛰难得有些焦虑到睡不着,昏昏沉沉地一晚上过去,等到第二天进组时,罗摇曳看到他的脸色都吓了一跳。
“换地方睡不着吗?”她刚换完衣服,发型师正在她头上插珠宝钗,空闲时打量着许惊蛰的脸,“我第一次看你这样诶,居然有黑眼圈。”
许惊蛰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的确有,但还不是太明显,能遮掉。
罗摇曳非常体贴地替他想了理由:“这边环境是差了点,我助理昨天发现床一半都发霉了,连夜去附近镇上买新被子,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回来呢。”
许惊蛰睡得早,除了的确闻到比较重的湿气味道外,还真没注意被子怎么样,朱晓晓在一旁大惊失色,一副准备立马回去翻他被子的架势。
“我就是有点认床。”许惊蛰不太想让自己的助理大动干戈,解释道,“可能第一次睡保护区,晚上鸟叫声有点大。”
罗摇曳赞同地点头,她又仔细盯着许惊蛰的脸看了一会儿,羡慕道:“许老师连皱纹毛孔都没有诶,你怎么保养的?平时打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