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贞娘和锦儿换好男装,头上去冠戴巾,换上男鞋,看上去仍是有些俊俏的显眼。秦锋从包袱里取出画眉笔和画眉墨,为两女和自己画粗了眉毛,又在脸上点了几颗“黑痣”。
重新收起铜镜等物,秦锋又将锦儿包袱里面的女装都扔到毡车上,只留下银两,随后用力踢了马一脚,毡车沿着大道向北继续前行。四人转身向着东边小道而去。
“哥哥真是大方啊!这么多值钱的物件,说扔就扔啦!”走在小路上时迁忍不住嘀咕道。
秦锋毫不在意地说道:“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
“光是那辆毡车就得花了二十两银子吧?够我半年的吃喝了。”时迁吧唧吧唧嘴,汴梁的吃食还是蛮不错的。要不是被衙役盯上了,他还真想再多待几天。
“这毡车可是花了三十五两银子呢。”锦儿纠正了时迁的错误,时迁脸上顿时通红。
银子这么值钱?
秦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在东京吃喝花费从来不过问。虽然融合了“前辈”的记忆,可意识里还是没能太习惯大宋的消费观。
“对啦,锦儿,咱们出来的时候也没带粮食,现在东京的米价是多少啊?”秦锋故作随意的问道。
锦儿回答道:“东京的米价最近又涨了,都快一贯一石了。”
秦锋默默盘算着,北宋的1石合92。5宋斤,1市斤是640克,那么一石差不多就是59公斤,也就是1贯可以买59公斤大米。如果按照后世6元一公斤大米算的话,那大宋的1贯差不多就值350元。一两白银可以换两贯钱,那三十五两白银,岂不是相当于24500元。
这个数字算下来,秦锋忍不住心里一阵肉疼。
他只好安慰自己,毡车只能走大路,留着也没用,他也没有时间再换成白银。
和性命比起来,这点小钱算什么!
想起他刚刚硬塞给时迁十两银子,那可是7000元啊!难怪原著中,宋江动不动送出十两银子,那些初次相见的好汉纷纷赞叹他仗义疏财。
这一刻连秦锋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大方了。
等等!
秦锋突然又想起一个忽略的细节。
大宋时期,衣食住行里面,花费最大的就是衣。尤其是女子的衣物,更是价值不菲。单是锦儿之前穿的衣服上绣花的领口就值一贯。
秦锋再也算不下去了,就在刚才他一脚踢出去,扔掉了几百两银子,相当于后世扔了几十万人民币。
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秦锋欲哭无泪,尤其听着锦儿小声和时迁聊着,时迁唯唯诺诺的不时地称赞一声“哥哥真是大方啊!”
这么多好东西,真不知道最后会便宜谁。
我还真是大方的。。。。。。要死啦!
夜晚时分,秦锋几人找了个客舍落脚。
客舍类似于后世的旅馆,大部分都是前店提供食物,后院提供住宿,属于民营旅馆的一种。除此之外,还有旅店、旅舍、客店、客邸等不同的名字。至于驿馆则是专门为官府官员提供住宿的。
进来之前,时迁特意提醒过他,门口挂着“正店”的客舍不要进。因为挂着正店标志的在宋朝是需要经过官府严格审批才可设立经营的场所,进出是需要严格登记名册的。
开了三间相邻的客房,秦锋和时迁各一间,张贞娘和锦儿一间,晚饭都是让店小二送到客房的。
躺在床上,秦锋这才有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思考未来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