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如此不给面子的闹到门口了,都不敢出来见她们,一定是觉得她自己的身份和自己两个人云泥有别。
于是两个人的胆子也就是越来越大,在宫里闹得动静也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
来恩言每天都忙着看书习武,哪有多余的闲暇功夫搭理她们这些吃饱了没事,不是坐在自己宫里算计人,就是没事到处找事的。
今天若非这两个人既然如此大阵仗的,在武瞾珝的替身在的时候,不怕死的闹到这样大的动静,撞到了枪口上,来恩言仍然是不打算理会这些无聊的人的。
毕竟这些人是那种你越是搭理她们,就越是闹得欢腾,不搭理,放着冷着,久了觉得没意思,也就摸摸鼻子回去了。
“二位娘娘,陛下和娘娘在等着了,您二位快着点吧!”残阳见自己传话出来,这齐嫔和欣嫔两个人仍然站在原地互相你看我,我看你,低声说着什么,索性又重复了一遍。
“听见了听见了壤什么嚷,没看到本宫两个人在说话么?没规矩的东西,拖出去打死。”欣嫔本来心里就有些慌,平日里在怎样的张狂,那也是仗着自己父亲是西南王爷,皇宫里不管是谁都要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对自己忍让几分的,毕竟谁都不愿意为了一点后宫的事情,影响和一个地域的王爷交好。
此刻却是不同的,入宫至今这还是她第一见到陛下的,说到底第一面见圣上,她的心里还是无比紧张的。
就跟一个普通人突然国家领导人说要见这个普通人,普通人当时的反应就是紧张不安,自己一个小小的凡人,马上就要见到一个高高在上,平日里只能透过电视网络这些传播渠道仰望的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喜悦有之,当然紧张,不安,惶恐,纠结,也一样不少。
“欣嫔娘娘真的是好大的口气,我们凤鸾宫的人也是你能说罚就罚的?”金福柳毫不客气,十分打脸的开口将欣嫔的话怼了回去。别看金福柳只是个管事嬷嬷,可这管事嬷嬷和管事嬷嬷直接可也有着品阶的,真的说起品阶来,欣嫔只是庶六品,而金福柳可是正五品的管事嬷嬷,品阶差距在这里摆着呢!
虽说欣嫔是主子,可金福柳却也是不必对她行礼的。
所以金福柳这会站出来说话,身份在合适不过。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宫如此说话。放肆!拖出去乱棍打死,本宫可是陛下的嫔妃,你们不过是一帮子奴才!”欣嫔司馨儿可不管什么品阶不品阶,自觉自己入宫就是君王的嫔妃了,理所当然是高人一头的,说起话来就更是颐指气使不留余地。
“凤鸾宫正五品管事嬷嬷金福柳给欣嫔见过齐嫔娘娘,欣嫔娘娘。”金福柳还是不笑不说话,但是这次她却是直接摆明了自己的品阶,言下之意就是提醒这两位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残酷现实的两位娘娘。
不管是前朝后宫,品阶高的才有话语权。
“你就是品阶比我们高又如何?你不过就是伺候人的奴才!”这次说话的却齐嫔。
“可我凤鸾宫就是伺候人的奴才,也比不得陛下宠爱的一宫主位要被人所关心。”来恩言站在凤鸾宫的门口,倚着门框歪歪斜斜的看着庭院里仍然在争执的齐嫔欣嫔,她是真的有点搞不懂这两个人了!
一直在自己这里找麻烦不就是为了见她们心中的君王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机会就摆在了眼前,她们却在哪里跟身份不对等的宫女宫人争吵,丝毫不顾忌脸面。
既然你们自己都不要脸面了,那我又有什么介意的!
打脸什么的我最喜欢了啊!
真的以为老虎收起了爪子趴在那,就能变成家猫了不成?
“二位既然不愿意到我凤鸾宫的正殿说话,那就在庭院也无妨。”来恩言的脸色可谓是阴森的可怕。自己在自己的宫里,被人欺负上门,然后自己的人被人欺压,这口气,若是自己能咽下去,那自己真不如找块石头赶紧撞死算了。
“身为他们的主子,我若是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我这个贤妃也不用做了。”来恩言慢悠悠懒洋洋的。
“刚才你不还是在劝朕,莫要跟着两个刚入宫的人计较吗?怎么这会反而是你自己动了真怒呢?”武瞾珝的替身十分配合的站在武瞾珝身边看戏。
两个人配合默契的又开始唱起了双簧。
自从武瞾珝离开了皇宫去了前线开始,两个人每天都是这样配合的。纸巾没有人看出来哪里有异常,毕竟谁都不可能想到一个替身,敢那么大刀阔斧的在朝廷里清除异己。
“陛下,莫要笑话臣妾了,臣妾刚才也是好意,哪里想到这欣嫔和齐嫔却是如此心狠手辣,完全不似女儿家的柔软心肠啊!这样心肠歹毒的人,哪里适宜留在宫里陪王伴驾啊!动不动就是打死,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啊!这还只是刚刚入宫,若是以后入宫的日子久了……臣妾实在不敢继续想下去啊!只要想想陛下以后要与这样的人同床共枕,臣妾就心如刀割。”来恩言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西子捧心的模样,真的是我见犹怜。
“陛下……嫔妾冤枉……”不管是齐嫔齐英月还是欣嫔司馨儿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明明说是让她们去凤鸾宫的正殿的来恩言,会突然就出现在正殿的门口。
正常来说这后宫里的嫔妃们不是都特别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