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瓜还在纳闷:今儿爷转性了,怎么就亲手干起这些活了?
旁边许文茵伸手烤着火,侧头过来看了他一眼,“你叫小地瓜,可是谢倾给你起的名?”
小地瓜一愣,俏生生的小脸笑起来,“是老太爷给小的取的名。说是贱名好养活些。”
他答得乖巧,谈吐有礼,长得又白白净净,若是不知道的只会当小地瓜是哪家的小公子。
“你是谢家的家生子?”许文茵想了想,家生子取个贱名倒也是常事,想必小地瓜是从小跟着谢倾长大的,“谢倾从前也是现在这般模样么?”
小地瓜闻言,细细思索起来,想着想着,他的脸色就一点一点青了下去。
他家爷,还真是从小就这副模样。
一点儿没变!
可小地瓜只敢在心里这样想,编排自家爷是个什么下场,他身边可有个活例,“那、那倒不是。爷在京城那几年还是十分……乖巧的。”
他艰难地憋出后边两个字,自己都觉得十分的没有说服力。
许文茵眉眼弯弯,觉得有些好笑。
“那我倒挺想看看乖巧的谢倾是个什么模样。”
她才刚说完,谢倾就不知从哪儿晃过来,他扫一眼小地瓜,把小地瓜吓得一哆嗦,“说什么呢?”
“爷,爷……”
“听小地瓜说你从前还乖巧过一段时日,”她望着谢倾,“如今倒一点看不出来。”
谢倾许是没料到许文茵张口来了这么一句话,脚步一顿,眼角余光便带起一丝凉意瞥着小地瓜,嘴里冷哼一声:“你从哪儿瞧出爷不乖的?爷乖着呢!”
他说完也不等人回话,转身又大摇大摆走了。
留下笑得眼都眯起来的许文茵和愣在原地的小地瓜。
翌日四人休整一番,又再度启程。
这一路十分畅通,眼看着日头升起又落下,反反复复,谢倾等人终于赶在城门关上前进得了夔州。
小地瓜还好,虽不会武,但到底跟着谢倾东跑西跑这么些年,连着赶了好几日路,现在消停下来也不会觉着累。
月媚娘是个体力无穷尽的货,跳下马还能打上几套拳。
可许文茵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