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十六年,做了十六年高高在上的国公府贵女。
但似乎还从没人问过她,疼不疼。
她想说,疼,疼死了,自己这些年没有一天是快活的。
可,能让她说这些话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许文茵愣愣望着给她伤疤上药的谢倾,像是怕弄疼了她,他的动作极轻柔,还带着十足的小心翼翼。她从没想过那般飞扬跋扈的小侯爷竟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房内一时寂静无声。(?°???°)?棠(?°???°)?芯(?°???°)?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谢倾。”她默了一会儿,才出言叫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
她现在可不是许文茵。
闻言,谢倾低垂的眼睑颤了颤,好看的面庞线条柔和匀净。
“因为从前也有人这样对我。”
他说这话时似轻似柔,低低切切。
许文茵脑中就忽地犹如走马灯般闪现过一些画面,那是封存在她记忆深处的什么东西。就在她颦起眉想再说时,那边的房门却碰一下被人撞开了。
月媚娘冲起来,“爷!不好了!”
她定睛一看屋内这场景,呆了几秒,饶是迟钝如月媚娘,这会儿也知道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大妙。
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急道:“越行之那货跟千阴娘干起来了!”
而距离放走千阴娘那天,才过去了一日。
谢倾皱起眉,将许文茵的脚轻轻放到地上,才倏地立起来,“带路!”
他的大氅自空中往后翻飞,出门时眼角余光在许文茵身上停了一瞬,便头也不回地跟着月媚娘去了。
被留在房内的许文茵默不作声,她垂眸望着从自己裙下露出来一小截的黄缎绣鞋,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头,谢倾跟着千阴娘径自出了客栈。
小地瓜也在外头,他不会武,眼睁睁看越行之和千阴娘从客栈外头一路打到林子里,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刻见了谢倾,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爷,就在那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