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为相地之术,又叫地相,几千年发展下来,形成了几种流派。其中,最基本的有两大宗派:一种是形势宗,注重在空间形象上达到天地人合一,注重形峦,诸如:“千尺为势,百尺为形”,所以又称形法、峦头、三合;也称三才派。
另一种是理气宗,注重在时间序列上达到天地人合一,诸如:阴阳五行、干支生肖、四时五方、八卦九风、三元运气等,所以又称三元、理法。
形势宗和理气宗的共同之处,也就是风水术的根本,是认为山形水势、道路树木、方位朝向,决定人们的命运。差别是,形势宗比较直截了当,有什么样的山水模式,就有什么样的吉凶祸福。理气宗在山形水势之外,还要拉扯上八卦、本命、时令、五音、五方、五色、二十八宿等等,更要推演。
两派都源远流长,但理气宗由于难学,所以传人很少,王小虎跟着老爹行走江湖,多少知道一点,听说眼前这位是理气宗的传人,也是肃然起敬,见元中堂抱拳行礼,边抱拳回礼,边道:“我们两个没有传承,学的是野路子,我老爹是个跳神的,多少懂一点。”
“哦,原来是北方萨满一脉,失敬,失敬!”元中堂甚是客气,搞得王小虎很是莫名其妙,也没多做解释,人家给面子,接着就是了。可下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元中堂所学甚杂,见王小虎面露尴尬,笑道:“我这小店平时少有人来,我又是个爱结交朋友的,见到两位,未免话多了些。”说到这,话锋一转:“既然两位是驱邪,香炉随便找一个就行,不一定非要好的,倒是其它的东西一定要上品。”
说着站起来走到架子旁边取下一个小小的铜铃,回来道:“这是龙虎山摆坛用过的三清铃,有些年头了,不是现在市场上卖的三清铃能比的,驱邪做法,一定少不了它!”
老板为人热情,也不过是为了买卖,但王小虎和威廉林实在是不富裕,也买不起来头这么大的三清铃,王小虎忍不住道:“元大哥,你的好意我们兄弟心领了,实在是没那么多钱,谢谢你的茶,就不耽误你做生意了。”
王小虎拉着威廉林要走,元中堂却道:“既然是同道中人说的什么钱,岂不是显得你我俗气了,来来,二位坐,我这个人对些稀奇古怪的事最是感兴趣,只要跟我说说碰到了什么怪事,三清铃借给你们用用也不是什么大事,兴许我还能帮着出出主意。”
元中堂热情,王小虎不好意思拒绝,何况还喝了人家的茶,就把这两天遇到的怪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得元中堂也是惊讶不已,脸上却隐隐露出兴奋神色,待王小虎说完,沉默一下问道:“不知道兄弟想要如何驱邪?”
王小虎道:“我们懂的也不多,想着摆个简易的法坛,上香敬神,用净天地神咒扫除一下屋子里的污秽,兴许管用。”
元中堂嗯了一声,想了想,道:“开坛不是那么好开的,没有传承,妄自开坛,就算神灵不怪罪,怕是也不太灵,简单摆个香案倒是对的,敬神,神才保佑,不过请净天地神咒,三清铃就用不上了,得用五雷号令令牌才管用,还要脚踏八卦罡步,恰好我这里就有这么个牌子。”
元中堂说完,又站起来,到架子上取下一快牌子,回来递给王小虎道:“这是清代雷击老黄杨木的五雷号令令牌,你瞧瞧。”
王小虎接过手中,牌子沉甸甸的,令牌由黄杨木所制,材质坚硬,肌理细密,品质极佳。其正面刻“五雷号令”,背面绘道教咒语,左右面书“万神朝礼,役使雷霆”,字体章法有度,苍劲雄健,浑厚威严,一看就不是俗物。
元中堂的小店就像是一个藏宝室,一样样的好东西层出不穷,王小虎摩挲着手中的牌子隐约的能感觉到手掌心有暖暖的热气,知道是好东西,苦笑道:“还是买不起啊。”
元中堂笑道:“怎么还提个买字?借给二位了,不光是这块牌子,朱砂,符纸,也都有讲究,恰好我这里也都有,一并借给你们了。”
无事献殷勤,王小虎有点警惕,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元中堂看了看他脸色,笑道:“借给你们也不是白借的,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哦,什么要求,元大哥请说。”王小虎知道手中的牌子是正品,这样的一块牌子,才是真正的道家法器,可驱魔避邪,斩妖除鬼,佑人平安。置在家中,法力无边,以镇家宅,与人祥瑞之气。
“若是我所料不错,二位屋子里是被人下了鲁班术了,所以脸上才会出现马赛克。”说到这元中堂也忍不住笑了笑,笑的王小虎这叫一个尴尬,马赛克不是随便乱打的,那有好人脸上打马赛克的?这要是传了出去,还做不做人了。王小虎也暗暗后悔,怎么就把这茬说出来了。
王小虎还在尴尬,威廉林却没觉得什么,好奇问道:“什么是鲁班术?”
元中堂道:“简单来说,也是秘术中的一种,据传为鲁班所传,留下鲁班书,上册是道术,下册是解法和医疗法术。但除了医疗用法术外,其他法术都没有写明明确的练习方法,而只有咒语和符。据说学了鲁班书要“缺一门”,鳏、寡、孤、独、残任选一样,由修行时候开始选择,因此,《鲁班书》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缺一门》。”
王小虎也听说过鲁班术的名头,主要是一些符咒和破解之法,木匠和泥瓦匠一般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鲁班术,在农村,木匠和瓦匠在建造房子的时候有时会使用这个东西,为什么这么做,不得而知。所以农村盖房子都会请泥瓦匠,木匠,好吃好喝,不敢得罪了,但鲁班术也不是谁都能学,谁都会的,会个一两手的已经挺了不起的了,能下镇的就算是高人了。
王小虎半信半疑,不知道元中堂是怎么推断出来他住的房子被下了鲁班术,但一琢磨,他俩住的是钱总的房子,钱总又是个房地产商人,这年头拖欠公民工工资的事已不是什么新闻,或许是得罪人了,又或者没发工资,被人下了鲁班术,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眼见着元中堂还在跟威廉林闲聊,把个威廉林说的一愣一愣的,开口道:“元大哥,你还没说要求呢。”
元中堂哈哈一笑:“你看我这个人,一见到同道中人话就多,法器借给你俩,若是施法起了效果,找到屋子中的镇物,把那镇物送给我就行了。”
如此简单?王小虎有些不信,问道:“你这里的可都是好东西,动不动就几万几十万的,尤其是这五雷号令令牌,一看就不是俗物,必有来历,不知价值几何,你就不怕我们俩顺了你东西跑了?”
元中堂微微一笑:“我会看些面相,自认还过得去,二位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我损失几个物件而已,可若不是,我就多认识两个朋友,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出来的。”
元中堂这话说的王小虎和威廉林心里都是暖呼呼的,就觉得元中堂真不是一个俗人,如此看的起他俩,顿时感觉亲近了不少。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马有良种之说,人却是没有的,你高看别人一眼,别人同样会高看你一样,谁也不知道谁以后会成就个什么样子,所以说与人为善,会有善缘,元中堂明白这个道理,也让王小虎心有所悟。
眼见到了中午,元中堂打电话要了三份快餐,留王小虎和威廉林吃饭,两人也没客气,吃完饭又喝了会茶,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元中堂让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王小虎点头应了,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还要倒车往回赶,告辞了出来。
元中堂送到门口,王小虎带着威廉林挥手作别,走出去老远,王小虎脸色一沉,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钱总的号码,响了几声,钱总接了电话:“喂!”
王小虎沉声道:“钱总,我是王小虎,你让我们哥俩住的房子现在要加价了,我要免费住十年。”
话就是这么一句,除此之外王小虎一句话没说,若是钱总不答应,他和威廉林大不了搬出去,现在手头也有点钱了,总能对付一段曰子,这房子就烂在他手里吧,临走的时候,他王小虎不介意使点坏,看看谁倒霉。
钱总沉默着没说话,过了有那么一分钟,才波澜不惊的道:“好,回头我就让秘书把新合同给你们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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