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零,也是透,是空无一物,我是……危险本身。”
零——“不存在的组织”。
泷川葵终于明白,他并不是想通了让她回来看看伤势,分明是故意把残酷的真相摊在她面前。
然后,逼她离开。
酒吧门口看起来就会令平常人恐惧的男子,大概和他的危险任务之一相关。
她没有回应,只是强装笑容,拿出照片下的药品,坐在安室透身旁的沙发上,细细地为他清理起伤口来。
安室透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任她安排。她时不时会问一句“疼不疼”,他都只是摇摇头。
比这更疼的太多了。此刻,比起他心里的痛苦,外伤反而是微不足道。
看到泷川葵和菅原直哉坐在一起时,他才从那股醋意中明白——自己的“心意”,并不是说说而已。听到她那句“眼里装不下其他人”,那种喜悦的滋味又美丽得无与伦比。
但看到琴酒的那一刻,他也突然清晰地认识到——他是降谷零,他是波本。
他是走在风口浪尖的人。
此刻,泷川葵就在他身边,那么近,近的可以一揽入怀,近的闻得到她头发上的香气,近的可以听见呼吸声。
他内心那层坚硬的外壳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一种混着和痛苦、不安与期冀的情绪来回激荡。
那曾经被正义与仇恨、担当与责任占据的地方,突然多出了柔软的一块——
那是爱情。
告白
“好了,”泷川葵深吸一口气,“记得伤口不要碰水,最近几天吃的清淡一点,我可以给你送饭……”
安室透突然有种异样的冲动,一个声音从心里那裂开的外壳中悄悄冒出来,说:“就任性一下,一下就好。”
然后就抽身离开那些回忆,哪怕再难以割舍。
泷川葵还在念叨着伤口恢复期的注意事项,安室透却毫无预兆地靠近,贴上了她的嘴唇,极为克制,却带着藏不住的倔强压下来。他用右臂把她的头揽过来,闭上了双眼。
泷川葵从未这么近地感受到他的气息,也慌忙闭上了眼睛,她手里还举着没用完的纱布,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太烫了,这滋味太烫了。
良久,安室透才把她放开。他自己脸上也泛着红晕,别过了头。
两人就这么并肩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泷川葵开口道:“你饿不饿?”
安室透不说话,她便当是默认了。
“那……我就用你冰箱里的东西了?”泷川葵接着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