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林央病情好转,大病一场,就是身子虚,提不上什么力气,病殃殃的。
白曼身上围着围裙,推开门,端着一碗鸡汤进来,说:“你在家再休息几日吧,我和你们班主任请了假,不碍事。”
林央坐在床上,披着衣服,她脸色苍白,没什么气色,愣愣的望着一只布偶发呆。
白曼坐在床上,将鸡汤放在旁边的桌面上,拉起林央的手,冰冷的触感。
白曼微微皱眉,说:“这手怎么这么凉啊,屋子里哪来的风……”
林央呆呆看向白曼,听着这话,她心里苦涩涩的,人就冷了几分。
白曼四下一看,唠叨道:“哎呦,怎么把窗户打开了,再发起烧怎么办。”
白曼起身,准备关窗。
窗外,天空很蓝,几只鸟飞过,正午阳光充沛,空气却干冷,几缕凉意吹进。
白曼抬手关住了窗户,一层玻璃的阻挡,只有暖洋洋的阳光照进来,落在林央的手背上,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林央轻声问:“妈,这几天有人找我吗?”
白曼背对着林央,拿抹布擦着书桌,挡住了阳光,直起腰,想了想。
白曼吐了口气,说:“前几日,我们在医院的时候,隔壁李妍妈倒是说有人上门找你,好像是个女娃,长的挺秀气。”
林央没说话,端起那碗鸡汤喝了。
白曼拿着空碗,就出去了。
林央望着一处地方,失神,她眼睛清澈,没有一丝杂质,但也空洞。
一阵清脆的声音从楼下响起,每一根弦被拨动至发声,组成一小段音乐,林央看向窗户,听了几个音,弹的是《梦中的婚礼》。
和前几天一样,每天有人都跑到楼下弹吉他,不过这次弹的倒是比前几天好些,至少不磕绊,没断断续续的,更没把弦扯断。
林央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缓缓走到窗户边上,顿了几秒,然后打开窗户,垂眸时,她看清了楼下的人。
高子群站在楼下,抱着吉他,弹的认真,到后面的时候,他是弹的断断续续的,嘴里还振振有词,不知道念着什么。
林央看着看着,心里难受着,那根刺在心脏处隐隐作痛着,她知道她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毫无负担,理所应当的讨厌着高子群。
以前的林央从来没有正视过高子群对她的喜欢,在心底里,她觉得高子群这样的人是不配说爱的,也更不应该喜欢上她。
她一味的想让高子群离自己远点,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到高子群,她会想到那些让她压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