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楚逸轩想传黑煞来此,是为了商议将飞鹰堂由暗处转为明处,在朝中设立御史鉴这一职能部门,专门用来监察官员的失职不当之处,便于他第一时间得知官员的可信之度,另外一方面他需要留一部分探子作为他的眼睛在民间走访考察民情,穿越前自己也不过是个小百姓,也深知百姓都希望领导人能体恤民情,为百姓谋福祉,这次他能有幸穿越过来做皇帝,怎么样也不能做一个贪图享乐的昏君。
一连几日未曾见到楚逸轩的人影了,冯晓玥反倒觉得孤单了起来,以前虽说吵吵闹闹的,但是还是很怀念的,没办法冯晓玥便只得命红袖他们轮流给自己讲笑话解闷,直到最后各个宫人看了她都害怕了,都千方百计的找事情躲着她。
这天,冯晓玥见只有碧梧一个在里屋伺候,便无聊之下踱步到碧梧身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道:&ldo;碧梧,本宫很无聊,要不我们来聊聊天吧?&rdo;
碧梧微微一愣,才恭敬的道:&ldo;娘娘您如果觉得无聊,只管坐着吩咐就是,您这样站着说话太折煞奴婢了。&rdo;说着碧梧便准备去扶冯晓玥再次坐下。
&ldo;本宫不想坐了,成天坐着不动,屁股都要长出茧子了,再这么下去,本宫迟早要瘫在榻上,哪里都不能去了。&rdo;冯晓玥心烦之下她那口无遮拦的性子又暴露无遗了。
碧梧那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奇异和惊讶,她不知道这丽妃娘娘是怎么了,自从回宫后便性情大变举止粗俗,要不是脸还是那个脸,她真难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以前的丽妃虽然有时候爱耍点小性子,不过却很端庄得体说话文雅。
冯晓玥暗想糟了,自己怎么说话老这么粗鲁,莫不是让这丫头怀疑了吧?
愣了一会碧梧才道:&ldo;娘娘您想聊些什么?&rdo;
冯晓玥又顺势转回了椅子边重新端庄的坐下,才故作优雅的说道:&ldo;本宫只是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会想起来了一些事情觉得好奇,所以想让你为本宫解释一下?&rdo;
&ldo;娘娘请讲,碧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do;
&ldo;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是这样的当日在百竹林,为何你会突然不见了,而随后出来与本宫会面的楚昱为何会这么不凑巧在那里等候?&rdo;冯晓玥憋了好久实在太想知道答案了,现在她既然占用了丽妃的身份,有些事情也不能太含糊了。
碧梧闻言眉头深锁,便没有任何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冯晓玥一一坦白了,
原本这碧梧真的是当日的楚昱派遣到她身边的,一则那楚昱对冯妙歌情深义重,希望找一个精灵的丫头能好好伺候她,二来也是为了在宫里有个内应,随时知道冯妙歌是否安好快乐。
听到这里冯晓玥不由得感叹道,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痴情这么傻的男人,心爱的女人都不要他了,他还这么一往情深念念难忘,真是难得,心里不免对这个楚昱更多了些许同情之意,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丽妃明知道这一切,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楚昱的好意,这个女人也未免太薄情了。
碧梧见听完了这一切的冯晓玥既然破天荒的安静了下来,独自一人暗暗的发起了呆,那欢脱的身影突然显得落寂了许多,误以为她想到了一些过往的事情,便没再打扰她悄悄地退了下去。
第七日,御书房外的小邓子却过来传报,说皇后正在殿外要见皇上,楚逸轩心想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只得传话让皇后进殿。
&ldo;臣妾参见皇上。&rdo;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子出现在了楚逸轩眼前,只见她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在明亮的丹唇里洁白的牙齿鲜明呈现,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两只美丽的酒窝儿隐现在脸颊,她明艳高雅,仪容安静,体态娴淑,凤纹尾羽上镶满了一粒粒细小的珍珠,看起来是那么高贵大气,原来皇后长得也这么美艳动人,这后宫真是一个最不缺美女的地方,楚逸轩暗暗感叹了一番,不过欣赏归欣赏并不代表就必须亲近。
&ldo;不知道皇后来朕这儿可有什么事?&rdo;楚逸轩放下手中的奏折不紧不慢的问道,他的语气很平和甚至是有那么一丝冷淡。
不过皇后并没有引以为意,只是淡淡笑道:&ldo;臣妾有段时日未曾见着皇上了,心里很是挂念,听闻皇上为国事操劳,所以臣妾便炖了些参汤来给皇上尝尝。&rdo;皇后笑了笑便命宫人将汤盅放在了案台上。
见那皇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楚逸轩便只得借故国事繁重打发她离去了。
皇后走后,楚逸轩随后想到了后宫其他的女人,会不会也这么隔三差五的来烦自己,时日久了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随后他又想到了那天那个叫子清的男人,虽说这些女人他暂时没办法遣散,但这个大好的男人长久将他留在身边也太耽误人家了,何不还他个自由之身让他出宫更好。
张兰福已经满脸堆笑的站在了楚逸轩面前,这老家伙一定能将这事办好,&ldo;不知皇上唤奴才来有何事吩咐?&rdo;
&ldo;朕问你,你可知道那子清是什么人?&rdo;楚逸轩端坐在龙椅上剑眉一挑脸色如常的开口问道。
没想到楚逸轩此话一出,那老奴笑容更深了,意味深长的笑着道:&ldo;回皇上,自从三个月前,那子清公子便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要说起来这子清公子的容貌倾城,皇上一个月中有十天会召见,为此皇上还和太后闹得不愉快呢。&rdo;得意忘形之下张兰福才觉得自己后面的话似乎有的过了,便含笑着低头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