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转头就和她的儿子搞在了一起,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却还是舍不得断开和盛夏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盛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别担心,她这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到时候她回来了,我跟她解释。”但是许愿觉得这事要他亲自说。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庆婉。庆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了,许愿和盛夏就这样生活了三个月。那天盛夏说是出门了,只留下许愿一个人在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没多想,以为是盛夏回来了,就穿着围裙去开门,只是一打开门,站在门外的并不是年轻开朗的青年,而是跟青年有着相同气质的明媚娇艳的庆婉。庆婉带着墨镜,穿着红裙,一看见他就冲着他打着招呼:“嗨,好久不见,许愿。”许愿却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并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紧张感。他知道面对多年的好友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立刻强制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努力露出一个笑脸:“好久不见,庆婉。”没想到庆婉看到他的笑容脸上却表现的疑惑起来:“你这是见到我什么表情,笑的比哭的还难看。”说着她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不等许愿请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摘下墨镜,吃起来放在桌子上的水果。“没有。”许愿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自己的动作都点僵硬:“只是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突然。”“我在国外巴不得早点回来,你都不知道,我跟一帮外国人打交道有多累……”说着就开始抱怨起来,许愿闻到一股糊味,才想起来自己厨房里还煮着饭。没人可以诉苦,庆婉不在自言自语,重新吃起了水果。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愿的饭快要做完了,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许愿专心在厨房中没有听见,庆婉本来懒得动,结果因为对方持续的敲门声扰得不耐烦,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开门。“许愿,你看这是什么!”盛夏手里举着一个丘比特摆件,呲着个大牙傻乐着,看见开门的是庆婉,笑容立刻僵硬在脸上:“庆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臭小子!”庆婉狠狠的锤了盛夏的脑袋一下:“几个月不见,就变得这么没礼貌了?敢直呼我大名?谁教你的。”盛夏揉着发痛的脑袋,当时自己的习惯忘记了导致现在脱口而出,还好庆婉没有起疑,只得跟在她身后,毕恭毕敬喊了一声‘妈’。庆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坐回沙发上,开始了例行检查:“说说吧,这几个月怎么样?没给你继父惹什么事吧?”“啪”的一声,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许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端着碗走出来,却听见庆婉那句‘继父’时,整个人手一抖,碗没拿住,碎了。完结“你没事吧?”盛夏听了声音连忙上前两步,帮着许愿拾起来地上的碎片:“没烫伤吧?你还是去那边休息吧,我去拿。”“我没什么事。”庆婉看在眼里,不知道语气里包含什么意味:“这段时间没见,你倒是懂得心疼人了。”许愿被这话激的手一抖,赶紧推开盛夏,找个借口一溜烟又回到了厨房。许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庆婉,一见到对方就只有深深的愧疚感,他的状态被盛夏看在眼中。许愿磨磨蹭蹭在厨房好一会才再次出来,庆婉和盛夏正对坐在桌前说些什么,盛夏的态度明显比他更加轻松,见人出来,还冲着他笑,只是没有像刚刚那样亲密的举动。庆婉回来,许愿还特地加了几道菜,庆婉不知怎么,特别的兴奋,还开了两瓶红酒,这红酒度数特别高,几杯下肚,庆婉脸就出现了红晕,可能是喝的多了,感觉说话都有些不清楚。她一边喝酒一边讲了很多之前的事情,还一本正经的跟盛夏说着二人相识的经过,也不在乎盛夏对许愿有多大的意见。许愿吃完饭就又躲进了厨房,本想着避开庆婉,没想到刷碗到一半,庆婉就走了进来。她身上有着酒气,许愿看见她明显的慌乱起来:“你怎么来了。”庆婉走路都有些晃悠,却还在厨房来回转悠:“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许愿催促着她离开,没想到庆婉再次开口却让许愿整个人僵在原地。“许愿,你是不是喜欢盛夏啊?”“哐当”一声,手中的碗就掉到了子中。“庆婉,你……我……”许愿原本下意识到嘴边否认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想否认自己喜欢盛夏的事情,也不想骗了庆婉。“我……对不起你,说来你可能不信,当年那个人,就是,就是,我……我等了很久,我也没想到,他其实……”许愿解释的话颠三倒四,庆婉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许愿以为庆婉生气了,变得越来越慌乱,刚要继续说什么,却听见庆婉“噗嗤”的一下笑出声来。“庆婉,你?”“许愿,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傻的呀?”“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是不是以为,过了几年,我就认不出来当面那个混蛋的模样,还是说,你觉得我是连忙,看不出来我这个儿子越长越像当初的那个人?”许愿听的心惊胆战,在对方说出这话时候微微睁大眼睛:“庆婉,你知道?”“你都不知道,当我发现了自己儿子越长越像那个渣男的时候有多绝望。”她的模样好像陷入了当时的回忆,满脸的绝望无奈:“虽然我相信科学,不相信这么离奇的事,但是他们未免也太像了。”“那你是早就知道……”许愿恍然大悟,当初一切原来都有迹可循,他们能再次相遇并不是一场意外。“虽然这事很离谱,但是万一呢。”庆婉俏皮可爱的眨眨眼睛:“正好我也没时间管他,哪怕不是,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损失,你等了这么多年有多苦我都看在眼里,又怎么忍心将人偷偷藏起来。”许愿听了感动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下意识的抹掉了眼泪,当时的愧疚与害怕一扫而尽:“谢谢你,庆婉。”庆婉欣慰的笑了笑,嘴上却还责备他:“你也太不够坦率了,其实在你刚刚在厨房的时候,盛夏就像我坦白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装出严肃的样子,而他的态度有多坚决,我这儿子任性妄为,但是没想到还能这么有责任心。”说完她笑了笑,像是为了自家儿子而感到自豪。“他还跟我说,他要结婚的打算,这么大一个alpha多久没喜欢人了,突然就说要结婚了。”“庆婉……”许愿刚要说什么,庆婉就笑着对许愿说:“许愿,那我就只能提前祝你新婚快乐了。”礼堂的钟声如约敲响,在礼堂中间,站着一对新人,二人穿着洁白的西装,每一根头发都是精心打理过的。“无论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盛夏看着眼前的人,将手中的戒指带到许愿的手上:“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