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活着时最讨厌的东西之一,就包括这些流窜在世界各地的盗贼组织。
祝弦月不清楚她哥有没有告诉对面那个人自己全部的身份。
毕竟按照她哥那个喜欢隐藏自己身份的习惯,他恐怕不会用“无面”的这个身份去接触对面的那个大夫。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被对面的那个人看透了。
也就是说,祝明月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他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哥有时候的确就是那么傻,傻的透顶了……傻到祝弦月有些时候觉得她哥就像是一个笑话。
祝弦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一点点的酸涩。
“所以,您已经把我的一辈子都毁了,难道您就不想要说什么吗?”
对面的那个大夫开口问道。
“永远死板的要命,像是个机器人一样,冷心冷情,没心没肺的无面将军……”
“我已经不是将军了。”
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面的祝弦月给打断了。
她的语速非常的快,似乎是不想让对方再继续说下去一样。
这个声音虽然非常陌生,可是却的确是那个熟悉到了极点的语气。
——那种仿佛要把对方给气死,可是自己却还浑然不知的语气。
大夫记得自己曾经有好几次在听见这个语气时,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而他曾经似乎也真的是这么做的。
用一些从贫民窟里捡来的废铁片磨成的尖锐刀片,还有从对面那个人带来的那些书上学到的有用的小技巧。
只不过,当时大夫无论怎么样都凑不到对面那个人的身边。
可是现在,对面那人虚弱的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就能割破他的喉管。
大夫抬头看着对面那个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帽子和大衣下的人,气极反笑了起来。
“对,你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人搭理的贫民窟里的小角色。”
“你也不是海格特国的大将军了。”
“至于圣利文城那个狗屁边境的事情……哪怕你现在想掺和,你这种小角色也没什么资格上前。”
“他们哪怕花了上千万,上亿的经费在那个新上任的少将身上,也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
“你一个人躲到这种地方来,哪怕天翻地覆了,你也不用管。”
“可是大将军啊……你不会忘了吧。”
“你欠了我们这么多东西。”
“当初道貌岸然的告诉我们人这辈子都不能欠别人东西,如果欠了就一定要还的那个人是谁?”
“……不会是别人吧?”
“不会是什么远在天边的人,而不是你这个满口谎话的大将军……”
“……对不起。”
大夫的话又一次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