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以夜叉的速度,魈很快就到了不卜庐,正巧在门口遇上了出诊回来的白术。
见到他的到来,白术显得有些意外,在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人时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引他把人放在屋内的床上。
白术确实发现了些不一样的,更准确的说,是他身边的长生发现的。
“白术,你看她的头发是不是比刚刚来的时候长了一点?”
白术看向长生用尾巴尖指着的地方。
只是人眼难以分辨这么细小的差异,他没有看出到底有什么差别,不过长生不会无的放矢,如果鹿野院无月的头发真的发生变化了,时间一久自然就能看出端倪了。
他让魈在屋外稍等,又嘱咐身边的七七去煎药。
魈抿唇,尽管不放心鹿野院无月,最终还是依他所言地离开。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白术那儿还没有什么动静,七七倒是端着药碗摇摇晃晃地停在了他面前。
“给我的?”
七七点头,慢吞吞地道:“白先生说,你身负业障,情绪不宜起伏过大……”
“……谢谢。”魈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因为鹿野院无月的事很久没有休息了,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白术才会让他暂时离开,而不是一直紧绷着任由负面情绪发酵。
只是怎么可能放松的下来呢——
魈一口饮尽碗中的药,金眸却愈发黯淡。
而他的情绪也确实正影响着一直藏在璃月某个地方养伤的业障化身。
负面情绪通过魈那边源源不断地让他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比最开始还强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红魈怕是做梦都要笑醒,毕竟那个正经家伙总是会有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借而控制住他,哪有现在这种潇洒的时候。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只会让红魈感到恐惧。
还没来得及细想另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红魈就听见了身后不断逼近的脚步声,立刻吓得屏住呼吸,躲在狭窄的缝隙中偷瞄那个逆着光走近的身影。
染着鲜红丹蔻的手轻轻拂过石壁,女人表情愉悦,像是极其享受这种恶趣味的追逐战,正如不久前的红魈在采樵谷猫抓老鼠般的逗弄鹿野院无月一样。
“哎呀,何必躲我躲得这么严实呢,我只是想要取走一点点你的力量而已。你的本体是如此慷慨,想必你也是这样的对吧?”
疯女人!红魈在心里暗骂。
说好听点是取走他的力量,难听点不就是想吞了自己修补身上的残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