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凌恩的表情,又继续说,“吓到你了,是我的错。”凌恩急忙摆手,神色慌张,“不是的,不是哥的错。我明明都知道哥不喜欢被人碰触还去拉你的手。”“哦?那上次不是还碰过?”晋邺记得上次自己送他回去还扶着他上楼呢。“啊,是哦。”凌恩似乎也想起来了,脸上漾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哥今天自己来的吗?”晋邺听他说了这话才后知后觉简琛不知什么时候跟丢了,也许是又看见了新的目标然后丢下他去艳遇了。“我朋友应该去舞池那边了。”晋邺目光飘向远处人头攒动的区域,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那哥——你——”凌恩本想问他有没有点酒,但又觉得这样问出来仿佛是催着人花钱一般,顿时有些迟疑。“我还没点酒呢,菜单给我看看。”晋邺看穿了他的犹豫,贴心的拿起他胸前的码牌。“跟上次一样吧。”他扫过码,含笑看着凌恩。“一样——吗?”凌恩差点脱口而出问他,是否一模一样,除了酒,还有自己?晋邺晃了晃手里的付款消息,等着凌恩反应。凌恩看着他手机里显示的数字,一脸不可置信,“哥——哥是点我了吗?”“不是说一样吗?”他伸手在他后颈处捏了捏,暧昧至极。凌恩怕痒的缩了一下脖,情不自禁的抓起晋邺宽大的手掌,在手背上印下自己的唇印。晋邺心下瞬间柔软一片,他很满意少年有分寸的触碰,恰到好处的讨好。“哥,我去拿酒。”凌恩半塌着腰靠近他的耳边,甜腻腻的娇嗔。晋邺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里。他抬起印有淡淡唇印的手,在那处痕迹上摩挲了几下。霎时间,脑子竟瞬间闪过在网吧时,温遗从后将他环在身前的画面。那时温遗的脸就在他眉睫之间,他凸起的喉结和布满青色血管的脖颈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里面。他滚了滚喉,竟溢出一丝难耐感。晋邺有些烦躁地摸出烟,点燃一支。他整个身子陷入沙发里,嘴里浅浅的咬着烟蒂,瞬间周身烟雾弥漫,让人看不真切。少顷,凌恩端着酒拿着酒杯与简琛一同出现。“这就点酒了?不是说好我请客吗?看不起我?”简琛在桌上的烟盒里也拿出一只点上,神情不悦。晋邺灭了已经燃尽的烟,口气里不满的揶揄,“连屁股都舍不得坐下就不知道被谁勾去了,还在这儿表演兴师问罪?”“我就是折返去上了个洗手间。”简琛一脸坦荡。“怎么?在厕所捡了个便宜?”晋邺才不给他面子。凌恩听了两人的对话,在一旁捂着嘴低低地笑着。“你说你,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简琛见被人取笑了,脸上有些挂不住。晋邺知道他这人最好面子,也就没有再继续。“小孩儿,你不是想你哥想得紧吗?你有没有跟他说啊,我这段时间天天来,每次都要不厌其烦的被你抓着问他的去向?”简琛接过凌恩手里的酒杯,打算拿他开开玩笑。凌恩顿了顿,没想到火烧起来把自己也给燎了。他脸上浮现出看不见的红色,娇羞着开口,“没——没有的事。”晋邺倒是不想难为一个小孩,抓了句重点问简琛,“你天天来?可别告诉我放假半个月了你每天都在这儿?”“是啊,”简琛不以为意,“现在不是都流行早c晚a吗?我这是在贯彻落实。”凌恩有些茫然的抬头,早c晚a跟来喝酒有什么关系?倒是晋邺听懂了,唇边漾出笑意,悠然道,“早ffee?晚alhol?”简琛与他碰杯,笑得粲然,“知我者——晋老师也。”许是今天场子里都没有合眼缘的零号,简琛一直都坐在卡座没有出去。晋邺倒是觉得他在与不在都无所谓,只是一直被他调侃的凌恩有些应付不来。“你多大年纪了?”这是简琛今晚问的不知道第几个问题。“二十。”凌恩乖巧的靠在晋邺的肩头,耐心回答。“年纪轻轻就出来卖?缺钱吗?”简琛喝得有些多,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心情不佳,竟开始有些口无遮拦。晋邺本想打断他,但凌恩没有在意,倒是认真回答,“我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她是残疾,没有劳动力。我朋友说这里赚得多,所以我就来了。”简呈轻蔑的一笑,故作神秘的靠近他,朝晋邺扬了扬下巴道,“想赚钱还不简单?你在他酒里放点东西那把他拿下,就不用再为讨生活犯愁了。”凌恩瞬间惊慌失措,他从晋邺身边弹开,像是生怕晋邺当真般的摆手,“不,不,我不会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