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能够说服他。”牧晚歌脸上十分自信,又看向兰夕若,说道:“不过兰姐姐啊,你确定他不是有妇之夫,你也未曾嫁人吧?”
“当然。”兰夕若点点头,道:“我虽然厚着脸皮去追求他,但并非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 “那就好。”牧晚歌点点头,道:“我相信他肯定有苦衷的,否则的话他完全没有理由拒绝你,有什么苦衷我们就要问清楚,比如说他在守孝不能成亲哪、比如说他有心怡的姑娘哪,又比如说,他家里面
给他订了娃娃亲,诸如此种理由,我们都不能够勉强。”
“嗯。”兰夕若点点头,道:“若他既没有心怡的姑娘,也没有娃娃亲,家里还不需要他守孝,那我是不是?”
牧晚歌见到兰夕若这模样忍不住的笑了,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这兰夕若这么的急切,外表看起来像是一个冰山大美人,但其实内心却是住着一个火热的姑娘。
“这些以后再论,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吧,他还在大佛寺吗?”牧晚歌问道。
“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兰夕若答道。
见到牧晚歌眉头微皱,她赶紧又说道:“不过我有派人去看着他的,我招人过来问问就知道。”
说着她便问身边的侍女,可有那男人的消息,侍女说看守的人早上传信来说他并无异样,兰夕若便松了一口气,道:“他应该还在大佛寺。”
“那我们这就走吧。”牧晚歌是一个行动派,说着就站起身来,兰夕若看到她这模样,也连忙跟上了。
之前带着牧晚歌前来的艄公还在那里,牧晚歌拒绝了兰夕若的好意,依旧是坐上这艄公的船,悠哉悠哉的往岸边而去。
到了岸上,兰夕若邀请牧晚歌坐上自己的奢华马车,这个牧晚歌倒是没有拒绝,她的马车虽然舒服,但是比起兰夕若的马车来还是差得远。
更何况,跟兰夕若坐在一块,她也能够更方便的问她一些事情。
路上,牧晚歌跟兰夕若坐在一辆马车,牧小山则是一个人坐自己的马车上,牧晚歌本来打算让他回去,但是想想,还是带上了他,就当是带他去玩也好。
一开始牧晚歌兴匆匆要去这大佛寺,但是她忘记了这路途竟然是这么的遥远,一行人从中午出发,一直到了深夜,才来到了这大佛寺,幸好一路上,跟兰夕若说说话,倒是也不觉得寂寞。
兰夕若这人其实特别的有趣,也很有文采,比起牧晚歌这种假文采来的,她是真的很有涵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两人在路上聊了一路,竟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路上,兰夕若也将这男人的名字告诉了牧晚歌,原来这男子的名字叫做顾长卿,名字倒是非常的好听,因着他这好听的名字,让牧晚歌对他的形象越发的期待了起来。
晚上一行人就安顿在这大佛寺之中,安顿之后,兰夕若便召来在此看着顾长卿的童子问话,得知顾长卿并没有离开之后,兰夕若恨不得马上就去找他了,还是牧晚歌拉住了她,才让她按捺下来。
“今天晚上实在是太晚了,这个时候,他肯定已经休息了,有什么话也说不清楚,不如等到明日,明日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找他。”牧晚歌说道。
“嗯。”兰夕若点点头,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方才是我有些失态了,有时候我想,我一个姑娘家,这样做的确是很不妥当,我都不知道我这样倒贴还有什么意思。” “感情的事情怎么能够说成是倒贴呢?男人有追求女人的权利,女人亦是有追求男人的权利。”牧晚歌同兰夕若说了一句,兰夕若点点头,心中这才好受一些,道:“这些话我都不敢跟别人说,以前在京
城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笑话我,没想到到了这里,倒是遇上了你这么一个知己。”
牧晚歌闻言便笑了起来,又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些人跟你都不是一路人,你又何必在意?而且他们说那种话,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追求的勇气。”
“你的很对!”听到牧晚歌的话后,兰夕若彻底变得开心了起来,心中的芥蒂尽去,她握起拳头,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道:“对,我一定要努力,要坚持。”
“不过,我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多说。”牧晚歌看到兰夕若这模样,又说了一句。
“什么话,你尽管说。”兰夕若说道。
现在她对牧晚歌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她没有想到,在这种小地方,竟然有牧晚歌这样豁达的女人。 “就是女人虽然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利,但是也要给自己设定一个底线,比如,我给自己一年的时间,或者是两年的时间,或者是给他一次拒绝的机会,三次拒绝的机会,而不能够一次又一次无底线
的去坚持。”牧晚歌又说道。 兰夕若听罢方才还高涨着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她道:“你说的很对,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曾经一次次的跟自己说,这次他拒绝了,这次他逃避了,我绝对不要再去追寻了,但是实际上,我还是一次
又一次的对自己食言,将自己的底线放的低之又低。” 听到兰夕若的话,牧晚歌不禁是有些心疼起来,她最是心疼这种傻傻的妹子了,这样的人放在后世,亦是让人心疼,跟别说放在对女人束缚要求这么高的古代了,她去追求这个男子,想来没少被别人
说吧。
“兰姐姐,我想冒昧的问一句,你这样做,你爹娘可曾?” “当然,他们对此非常的生气,可是他们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那么疼爱我的他们,只能够忍者,让我去追求。”兰夕若想到自己的爹娘,眼眶便是有些发红,她道:“我爹娘孩子很多,但是他们最疼爱的只有我,但是我让他们失望了,我是不孝的女人,我给他们丢脸了,我没能够维持住他们的体面,让我们家族成了京城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