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宝乐激动得一夜没睡,早上大夫来查房,又以“没有好好休息,有损身体恢复"为由警告了我。嗨,警告就警告吧,再怎么警告我也睡不着啊。
下午一点钟左右,我再次接到季洁的电话,她告诉我,当地警方已经通过追踪,成功抓住了买主。这场毒品大案的主犯至此全部归案,大家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而更令人欣喜的是,经过这几天全力的抢救,云南受伤的缉毒警文涛逐渐有了意识,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距离苏醒不远了。
为了犒劳大家伙儿的辛苦付出,局里特地给六组批了两天假期。都怪我还躺在医院里,要不然正好能趁机和季洁出去玩一趟,没准还能“忽悠”她一起去趟我奶奶家。
我问季洁是不是准备回家休息,没想到她却对我说,她打算用这两天把她爸接来这所医院做手术。我这才知道,原来两周前,季洁父亲的肠道中查出了良性肿瘤,她当即就想把父亲接来做手术,可无奈太忙一直没有时间,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这么说我要见到你们家老爷子了?那我可得好好表现表现。”我笑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好好在这儿待着!”季洁白了我一眼,“我可告诉你啊,没事别瞎去我爸病房溜达。
“俗话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那我这个好女婿也总得见岳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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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认你是他女婿了,少犯贫!你记住了啊,别去我爸病房!"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人可真奇怪。“我歪头笑了笑。
第二天下午,听说季洁的父亲顺利做完了手术。晚饭时老郑赶来医院看我,他先是陪我胡侃了一会,然后又站起来说:“你这也没啥事,我啊,还是先去十楼看看季洁她爸。我和老爷子好久没见了,和大曾也是。”
“大曾?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我脑海里飞速闪着名册,“是不是咱们六组之前的老人啊?”
“你还真的什么都知道。可不就是他,大曾,曾克强,他现在去了派出所当所长,听说忙得头发都掉光了。他算是季洁的师傅,和季洁她爸亲得很,之前两个人经常一起吃饭喝酒。行,我去看看他们,你好好休息。”
听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了,之前我也曾隐隐听过流言,说季洁和她师傅间互有好感。或许是我多想了,但在送老郑离开后,我心里越来越堵得慌。我对宝乐说我要去周围转转散散步,转而直接来到了十楼病区。
季洁父亲的病房并不难找,一问护士就知道了。我到了病房前,本想进去和他们打声招呼,却又突然觉得有些唐突。
房间里传来了阵阵笑声,看得出来他们几个人非常熟悉,相处得像亲人一样,这反衬得我倒像个外人。
我站在病房门口左右为难,过了一阵子还是决定先回去,之后再来看老爷子。正当我要抬脚时,病房的门突然动了,我赶紧站到后面。
紧接着我看到一个高大光头的男人推着季洁的父亲走出来,微笑着说:“爸,梅花开了,我带您先去医院花坛里转转。”
“爸"?!我大吃一惊,那个人应该就是大曾,可他怎么能管季洁的父亲叫爸呢?!这不等于说他和季洁是两口子吗?
正当我惊讶得合不拢嘴时,一个护士黑着脸走上前来对大曾说:“你是病人家属?”
“对,这是我爸。”大曾就是这么回答的。
“病人刚做完手术,不能出去受冷风,你立刻把他推回去。”
“我爸说这里太闷了,憋得难受。”
“那也不行!“
大曾争执了一番,见没有效果后,只得无奈地原路返回。
他折回来时,无意间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大曾并不认识我,但是他到底是老警察了,能敏锐地察觉出我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他随即也用警惕性的眼神盯住我。
“我就说不能出去吧,你看看你们俩,是不是挨护士训了?”季洁走出来,从大曾手里接过轮椅,然后转头对他笑道,“行了,我们回去吧。
“啊对,回去。"大曾接下话,眼神却还没有收回来,季洁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一下子就看到了我。
‘杨震?!你怎么在这儿?!"她惊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