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述帮程颂恩把伤口清理好,拿着纱布给她剪了一小片缠上,最后一下时他的指腹力度加重,在她伤口上摁了一下。
程颂恩疼的“嘶”了一声,刚要说些什么,一抬眸,就被谢容述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我只是不想你死了,家里有人难过。”谢容述轻描淡写的语气,“真以为我愿意管你的破事。”
程颂恩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有病,她居然觉得谢容述这样讲话才正常,她宁可被他多怼两句。
被谢容述关心,不如撞见鬼了。
一路到电视台他们也没话聊,车内气氛就这么压抑着,程颂恩也偷得个清净,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程颂恩推车下去时,谢容述叫住了她,似是不耐烦得语气开口:“伤口记得处理好,挺深的,别不当回事。”
“好。”程颂恩笑了笑说,“那我上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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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严桥,程颂恩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拿到了钱,亦或是谢容述有别的处理,后来的一段时间她都没再见过。
程颂恩有特意去注意最近的新闻,也没听说有人去谢家名下的产业闹,谢怀筠那边也一切如常。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很快便到了五月,入夏之后,港城的天气越发的热了。
程颂恩和许文瑶在外面跑新闻,不单单要补妆,有时出了汗,连衣服都是在附近的公共厕所换的。
虽说辛苦了点,但她不曾抱怨。
有时晚上回来晚了,商应兰早晚总是见不到她的人,免不了要担心她身体扛不住。
程颂恩宽慰说:“您放心,我平时会注意的。”
谢怀筠为了夏薇的案子两地跑,每天都是连轴转,两人基本都是在微信保持联系,回微信的频率也是按小时起步,一天也聊不了几句。
忙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临近毕业的前几天,商应兰提议要在家给程颂恩办个毕业晚会。
但考虑到程颂恩性子孤僻,不喜人多热闹的地方,最终决定让家里每一个人给她准备一个毕业礼物,必须特别,独一无二。
这天,全家人都在一块,做了一大桌程颂恩喜欢吃的菜,遣散了佣人,一家五口一起庆祝程颂恩毕业考入电视台。
到了送礼物的环节,谢怀筠先送,他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看上去不像礼物盒,上面的品牌标志是程颂恩没见过的。
程颂恩接过盒子,掀开盖子,里面躺着一对粉色的流苏耳坠,通体闪着细碎的光。
谢怀筠解释说:“这不是普通的耳坠,上面安装了摄像头,以后若是有特殊采访,避免不了会用到,这样美观也好隐藏。”
程颂恩笑说:“很漂亮,谢谢谢大哥。”
“怎么还结巴上了。”谢容述故意调侃程颂恩,随手把自己的礼物拍在桌上,“打开看看吧。”
“好。”程颂恩仍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