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血了!”
林南脑子嗡得一声,一手护住祁遇白一手将那女人用力往外一推,脸上表情又惊又怒。
“好啊!你们推人!打人啦打人啦!他们动手打人啦!”
那女人叫嚷得更加大声,旁边其他本来在观望的家属也上前一步围住祁遇白跟林南,大声骂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一家子败类,你们——”
“千万别千万别!”bn的总监直接一边整个人扑上来护住祁遇白一边回头大喊经理过来帮忙,两个人合力摁住这一大家子。
林南耳边被叫骂声充斥着,神经都耻辱得发麻,睫毛不时被高分贝震得发抖,手却仍护着祁遇白不松开。反倒是祁遇白,被人用指甲刮了一道小小的血痕也没有动怒,站在原地冷淡地拉住了林南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你们他妈的……老娘要报警……你们……”
骂声一刻不停,祁遇白像听不见似的转头对林南说:“我们走吧,我叫章弘过来。”
总监闻言大张着双臂回头劝他们:“快走吧!祁总!快点儿快点儿!”
林南懵着被祁遇白带出病房,在门口停住脚步问:“这种情况我们能走吗?里面……”
“你不是道过歉了么?”祁遇白说。
“嗯?”
“当面道过歉就行了。”他望着林南的眼睛漫不经心道:“赔偿的事让章弘来谈。”
林南被他一句话噎住,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跟着他走出急诊大厅,绕过中心花园时还看见身穿病号服的老人坐在花坛边拉手风琴,和刚刚狼狈又世俗的一切格格不入。
一回到车上,林南就打开车内灯,紧张又心疼地攀着祁遇白的肩膀:“让我瞧瞧。”
祁遇白脸上的伤痕不深,长约两寸,仔细观察能发现皮肤表面已经像一道细细红红的小丘陵一样隆起。
他伸出手指想碰一碰,祁遇白没躲。
“心疼了?”
林南的动作瞬间顿住,目光从伤口移到祁遇白一对眼睛。只见他正自上而下望着自己,眼神灼灼像有汹涌的情感没显露。
不过一秒,这感觉又消失了。
没等林南回答,祁遇白又说:“你多处软组织挫伤我都不心疼,这样的小伤口有什么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