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致灿的劝说下,先由剑鸣安排来客的住处。清月与何适,妩娘住在剑鸣的院子中,在这院子中住着的,还有剑鸣的未婚妻栖枝姑娘。致灿也住在隔壁的院子,也就是睛妙的院子。至于冰释与姜鲜则是与凤皇住在一起,咋一看,真像一家三口,吉祥如意的一家。
为什么不是睛妙安排呢?原本落落大方的睛妙已经被致灿兄迷得神魂颠倒,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住下了之后一段时间,致灿兄很少来清月的院子,也没有再与妩娘卿卿我我。倒是常常看到致灿与睛妙同出同进,有了新欢便忘了旧情人。
何适与妩娘两人因任务早出晚归,若不是知道些内情,还以为妩娘受了致灿的情伤,移情别恋,将何适列为疗伤对象。
冰释与姜鲜也是同出同进,至于他们在忙些什么,清月倒不清楚。
剑鸣也在积极查找这件事的真相,来为栖枝洗脱嫌疑。
倒是栖枝被睛妙软禁了,没脱离嫌疑之前,不能离开剑鸣的院子。
这一对对的忙里忙外,只剩下清月一人无所事事,便在院子里梧桐树荫下旁坐下来,将那纸伞祭出在头顶上方,继续修习法术。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某一天,清月修习法术修得头昏眼花,抬头透过纸伞望望正中午的太阳,格外晃眼。两眼一花,昏死过去,纸伞缓缓落了下来,盖住了晕倒的清月。
正巧坐在窗户旁做衣服的栖枝看到,急忙跑了出来。栖枝一声声地呼唤清月,却没能将清月唤醒,想要给清月输入灵力,灵力却意外地被反弹。栖枝只好大声呼救,期盼有人路过。
好正有人路过,便是冰释与姜鲜二人。二人听到求救声,立马冲了进院子。
冰释先将清月抱回了房中,正要给清月输入灵力,栖枝好意地提醒冰释,“刚才试过,可是被反弹了。”
冰释皱皱眉,瞟了一眼姜鲜拿进来的纸伞,思考片刻。便将这纸伞取了过来,按着心中的猜想,让姜鲜帮助清月的手握着扇柄,尝试着借着纸伞的扇柄输入灵力。
直到清月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冰释便停止了。
“你醒了。”姜鲜急急地快步过来,冷淡地撇撇嘴。
清月望了眼四周,床前还站着栖枝,栖枝笑着冲清月点点头。冰释拿起床边的纸伞,研究起来,清月唯恐他看出什么问题来,急忙撑着手半坐起来,“姜鲜,为师同你说个事。”
“你不是我师傅。”姜鲜不假思索道。
这倒霉孩子,这种关键时候掉链子,是不是这段时间被骗惨了。清月略略想了想,“天青色等烟雨。”
“你真是师傅?”姜鲜半信半疑,用眼神问询冰释,见冰释温和地点了点头,“吓死我了,师傅你刚刚面无血色。幸好栖枝姐姐发现得早,你又太重,栖枝姐姐抱不动你,大声呼救,正巧我们路过,救了你。师傅你不是已经飞升了吗?怎么还会中暑呢?”
这话清月听得七窍冒烟,直接跳过,“先说事吧,还记得我曾给过你一块玉石吗?”
“在这呢。”姜鲜掏出玉石晃晃,“师傅,你别吓我,你现在是不是回光返照啊?”
清月真想吐血,“你师傅我,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这玉石是本门掌门信物,也就是说,姜鲜你已经是本门的掌门。”
姜鲜摸摸玉石,隐隐感到神奇,“师傅,我果然是你最优秀的弟子。”
清月继续无视,“这玉石呢,不仅仅是信物,它还是…”
清月瞟到,赶到房间的何适与妩娘。条件反射地收了话匣子。
“还是什么?”姜鲜继续问,见清月没有面色呆滞,又问了一遍。
“还是什么呢?”何适除去方才的慌张,平静下来,挑衅清月道。
“没什么,我累了,想歇会儿。”清月默然不语,现在怎么一见到何适就像耗子见了猫,是在魔界呆久了,被同化了吗?
待众人离开后,何适轻轻坐到床边,替清月掖好被子,语重心长,“修习也不能超之过急,来日方长。这几日,先歇歇吧。”
清月像猫儿一样乖乖地眨眨眼。
歇了一晚,清月的精神好了许多。第二天一大清早,何适和妩娘便带着清月去了趟镜湖,清月百无聊赖地围着湖面,四处转转看看。
清月玩玩梧桐叶,猛然便被何适拉着跳进了湖中。湖水这么浅,本应屁股先着地,谁知一路没有阻拦。湖底竟然是杏林的样子,春日的阳光透射下来,谪仙似的师傅站在漫天飞舞的杏花中,笑着转过身来,“唤你清月可好?”
清月如小鸡吃米般急忙点点头,周围地一切开始不停地变幻,跟着师傅一起修习的日子,学着师傅的模样到处蹭吃蹭喝的时光…最后是晴暖,华饶,师傅与清月一同历劫飞升时的场景,依旧是飘散的胭脂杏花,红得格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