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两三年前,也是因为季云深,那时她和季云深在阔别六年重新在一起,那天他在楼道里等她,看到她后就不管不顾把她按在墙上……
乔稚楚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陆于皓根本不理她,她的眼眶红了起来,不是委屈,只是一个吻还不至于让她这么没出息,她难过是不知道现在的陆于皓心里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想起被季云深强吻的几次,不由得想,这是不是就是他们男人的通病?喜欢靠强迫来征服女人?难道他们不觉得这个举动对女人来说是最大的不尊重吗?
或者说,她不值得他们尊重?
乔稚楚疯了似的挣扎,失望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她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挣开他的桎梏,抵着他的胸膛把他一把推开。
陆于皓总算是离开她的唇了,但是却没有从她身上起来,而是难过地看着她,包厢内昏暗的光线下,他委屈地像只被抛弃的猫儿。
乔稚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段三个人的恋情乱得很,陆于皓无疑是伤得最深的一个,她呼出口气:“阿皓,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聊聊吧。”
但是陆于皓不想跟她聊,他忽然动手撕开她的衬衫,脆弱的纽扣哗啦啦滚了一地,乔稚楚一愣,立即抬手捂住胸口,忍不住骂道:“陆于皓!你给我醒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她没想到,有一天陆于皓会对她做这种事。
“我知道,楠楠,我知道,对不起。”陆于皓声音有点含糊,其实有几分醉意,他的头压下来,在她的脖颈处亲吻,呼吸紊乱沉重,全部都落在她的皮肤上,乔稚楚看不清他的脸了,用力也推不开他,她屈膝想要顶他,他很灵敏地躲开了,随即用一只脚压住她的两条腿,她顿时动一下都不可以了。
乔稚楚心里乱成一团。
平时对她百依百顺温柔熨帖的人,现在忽然要强迫她,那种恐惧和不安比对陌生人时更加强烈。
“陆于皓,你不要做让我原谅不了你的事!”如果他今天真的想要强来,她抵抗不了的。
他的动作因为这句话而停顿了。
乔稚楚冷静道:“我们还不至于这样,阿皓,我们好好谈谈吧,不要这样。”
“可是我不这样,我真的想不出来其他什么办法能让你真的属于我。”陆于皓舔着她的脖子说,“楠楠你知道的,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是个流氓,我对一个女人好就是想跟她上床,你是我最有耐心,最有诚意,最想好好对待的一个,我一直告诉我自己,如果没有你点头,我不会碰你……我忍了三年了,三年了,我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一直在等你。”
“可是,我突然发现,进入一个女人的心,真的比进入她的身体还难,楠楠你告诉我,你一直记着季云深,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当过是你男人?如果我……”
“如果你什么?你觉得我是那种被男人上过就一辈子都会跟定他的人?”乔稚楚的声音冷,心更冷。
陆于皓没有再说话,从她的脖子吻到她的锁骨,除了他唇舌的湿润外,乔稚楚还感觉到有别的什么液体一直滚烫地落在她的皮肤上,他的手抱紧她的腰,把她紧紧按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成嵌入骨髓。
乔稚楚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完了,她的手脚都被他控制住,动不了,陆于皓半醉半醒,执念很强,她都是感觉得到的。
可奇怪的是,他撕掉她的衣服后就没有再继续动作,只是这样抱着她,在互相沉默的时间里,乔稚楚渐渐冷静下来,两人的心跳靠的很近,他忽然侧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唇还没分开,门边传来一声巨响,随即身上桎梏的力道也消失了。
陆于皓被人掀开,乔稚楚顿时得到自由,连忙抓紧胸前的衣服,一看竟然是携着万丈怒火而来的季云深。
陆于皓被掀到地上,撞到桌子上的酒瓶,酒液泼了他一声,像是灌下了热油,炸得他顿时燃了。
“季云深我艹你妈!真当老子是死的!”
陆于皓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立即朝季云深扑去,两人互相镶在一起滚了几圈,举起拳头又要打起来了。
那天他们在自己家打架的那一幕还清晰在眼前,乔稚楚想也没想,直接把整张桌子都掀了,酒瓶落地炸开,碎了一地的碎片,她捡起一块玻璃抵在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