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兵默默吃自己的,无视两个人的你来我往。
朱丽四个看着另外两伙人吃的,自己的饭菜都变得难以下咽。
朱丽默默的吃饭,她也捡了一些儿黄豆,打算自己也拌个黄豆菠菜,这个不难。
刘玉梅却在想,李大成没有跟张春香拿沙半斤回来,不会不给了吧?还是晚上做好了给?
李丹妮在想,要不要自己单过?这样家里人可以给自己寄挂面,荤油,跟别人一起吃也太费了,她可不会像齐飞飞一样,当冤大头。
张春香啥也不知道,只是馋的紧,在家里,家人有啥好吃的都紧着她吃。
越想心里越委屈又想哭了。
下午大家下地的时候,就有人先去,想看看能不能捉到沙半斤。
在靠山这边的地里,谷子都已经割完了,有沙半斤在捡食掉下的谷粒。
人一抓它就飞了。
抓它的人累的呼哧带喘的也没抓住。
这个人是王中平的大哥,王大平。
王大平的媳妇儿怀孕了,没有下地干活。
中午听下工的人说有人捉到沙半斤了,就非让王大平早点去地里捉。
王大平没办法,中午都没休息就出来了。
有中年妇女看他这样就故意问,
“大平啊?捉到沙半斤了吗?你这身子骨可得好好补补!”
王大平性子像他爹,比较闷,不爱说话。
人家逗他,他也不吱声。
几个老娘们儿就聚一起,压低声音唠嗑。
中年妇女,“你们不知道,前段时间,晚上我出外头,在山花头都能听见,隔壁那个叫唤啊!”
中年妇女一脸嫌弃,“啧啧啧,哎呀妈呀,你们是没听见!南北炕住的妯娌,西屋住着公婆,你说咋好意思的?”
另一个老娘们儿,“以前没听说她这样啊?”
中年妇女撇撇嘴,“自从新媳妇儿进门,我恨不能天天都能听见。”
一个老娘们儿说,“你会不会听差了?是新媳妇儿叫唤的?王中平刚结婚,没节制也是可能。”
中年妇女,“这么多年的邻居,她的声,我还能听不出来?
新媳妇儿脸皮薄,再怎么也得忍着,哪能像她一样,都快赶上狼嚎了!”
几个老娘们儿就哈哈大笑,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
“看你说的。”
“可以前也不这样,王大平这是吃了仙丹了?”
中年妇女压低声音,“啥仙丹啊?你看王大平瘦的,怕是要炸干了。”
又把几个人往近前招招,几个脑袋凑一起,“我看大平媳妇儿就是叫给小两口听的,想赶他们搬出去。”
一个老娘们儿说,“再咋滴也不能叫唤啊,她闺女儿还睡旁边呢。”
中年妇女嘴一撇,“那有,她把闺女送她老婆婆炕上去了。自己晚上可劲儿折腾。最近是怀孕了,消停了。”
一个老娘们儿贼兮兮的,眼睛冒光,“你个死老娘们儿,不会是天天去听墙角吧?”
中年妇女,“我还用特意去听吗?天天能听见,我家那口子也听见过好几回。”
一个老娘们儿,“这可真是不要脸,那房子就那么重要?”
中年妇女,“可不是,老王家还有个小儿子,这是想把老二赶出去,这样起码老三结婚时,不会赶老大出去了,就是这手段也太那啥了!”
一个老娘们儿,“这可真是活久见,没地方住,辛苦点儿,拖点儿匹,自己垒个两间房也行啊!”
“请工吃饭也得不少钱呢,一个房子起来,零零碎碎的也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