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事实。
云卿也觉得挺悲哀的,那两人明明是她亲叔父,却一个都靠不住。
“至于那和离书……”裴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之色,“我撕了,所以不作数。”
话落,他用左臂横在她身前,将她压制得死死的。
虽然废了一只胳膊,但毕竟是常年习武的人,又在边关历练了三年,远不是她能抗衡得了的。
眼看他倾身朝她压来,试图吻她的唇,她猛地别过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带着凉意的气息落在脸上,好似被毒蛇缠绕了般,让她遍体生寒。
她在犹豫要不要拿出他贿赂边将的证据,迫他放了她。
可这么重要的东西,用在此处未免太浪费了。
那玩意若运用得当,能叫裴家满门倾覆。
裴玄没能一亲芳泽,倒也不生气,薄唇沿着她精致的面颊往耳边移去。
当他看到她圆润的耳垂浮肿时,眸光倏然一凛。
视线下移,落在她白皙的侧颈上,这一块同样泛着红。
他是男人,深知男人的嗜好。
平常睡府里那几个妾室时,他总喜欢啃咬她们的脖颈,耳朵,借此调情。
如今在她颈边看到这些印记,他如何不知是怎么回事?
“贱人,你才出府几日,便与外面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难怪他看她眉眼间染着少妇风情的,原来真是偷了欢。
“说,那姘头到底是谁?”
云卿缓缓屈膝,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渣狗只废了手还不够,得将命根子一块解决,这样就老实了。
裴玄见她沉默,发了狠似的攥住她身前的衣襟,作势就要扯掉。
云卿也蓄满了力气,准备朝他踹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石岩的禀报声,“世子,吴公公来府上宣旨,说陛下急召你入宫。”
裴玄的动作一滞。
那位主子怎么每回都在关键时刻坏他的好事?
要不是这贱人出了嫁,已非清白之身,他都要怀疑陛下是不是看上了她。
想起二品禁军统领的职位,哪怕心里再不乐意,也只能暂时打消醉卧温柔乡的念头。
他猛地伸手掐住云卿的下巴,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