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每天下午去医院挂水,然后上楼配合京辉给姜恒治疗。
姜恒的状态,比以前还要糟糕。
呆呆愣愣的坐病床上,不管是谁来了都没有反应。
吃饭的时候需要人喂,一碗粥也要喂上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喝完。
这几天,姜黎黎输完液会买晚餐过来,一边喂姜恒一边自己吃。
“姐姐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不输液了,要回公司上班,不过我每天晚上还会过来的,陪你吃饭。”
姜黎黎把粥递到姜恒嘴边,“来,张嘴。”
姜恒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一动不动。
“不喜欢吃吗?”姜黎黎轻声细语,像哄孩子似的,“那你喜欢什么粥?跟姐姐说,明天晚上姐姐买来给你,好吗?”
她歪着头,试图挡住姜恒看向前方的视线。
但姜恒仍旧是没有什么反应。
京辉说,他现在处于封闭自己的状态。
张母来的那一趟,虽没要了他的命,却让他丢了魂儿。
京辉制定的治疗方案,总共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效果不会很显着。
“哎……”她忍不住轻叹一声,把勺子里凉了的粥放回碗里,搅拌搅拌,“二恒,为了姐姐,你一定要撑下去。”
回应她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姜黎黎重复着把粥递到他嘴边的动作,一个小时后总算喂完了。
她这才拿起另外一份已经凉了的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给姜恒治疗完,已经是十点钟。
夜风刺骨的冷,穿透厚重的棉衣,钻入姜黎黎的身体里。
她在公交站等最后一班公交,低头刷着朋友圈。
林夕然的朋友圈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是一张驰瑞大赛评委的胸牌。
图片配文:【闯过初赛的选手,复赛见!】
一缕头发从耳畔滑落,发尾扫过屏幕,将快要暗下来的屏幕碰亮。
姜黎黎是有些出神的。
直觉告诉她,林夕然每一次发朋友圈,都是在暗示什么。
可她只有等着的份儿。
她咬了咬唇,眉心拧成一团。
突然一阵冷风刮过,她回了神,抬起头却发现最后一班公交已经开走了。
司机发现公交站没人或者只有一个人时,会鸣笛询问是否坐车。
她刚刚想得太入神,没有听见,司机便以为她不上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