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可大呢!用个不恰当的比喻,擒贼先擒王,本宫要让花柔依知道,本宫走的每一步都是听从花如月的指点,只要扳倒花如月,本宫便不足惧。这样一来,花柔依的矛头会直指花如月,至少,她不会花太多心思对付本宫。”孙清瑜瞄了眼九华殿的方向,声音清冷。
“娘娘是……是在利用花如月?”彩玉心下微沉,试探着一口。
“她又何尝没在利用本宫,彩玉你记着,因为有共同的敌人,所以她选择跟我们走在一起,一旦这个敌人消失,谁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花如月这个人,我们不得不防。”孙清瑜声音渐沉,带着狠戾的味道。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冯震南携家眷离开皇城,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出了东城门,前来送行的武将不乏有黯然神伤落泪者,朝武将凋敝,皇上重轻武,这让他们对自己的仕途深深担忧。
离开皇城差不多五十公里的地方,冯震南下令暂休,自己则带着心腹侍卫以寻水之名进了旁边的树林,且在树林深处看到了早已候在那里的萧子祁。
“老臣拜见瑞王爷!”阳光下,萧子祁一袭紫袍迎风而立,剑眉星目,墨发轻扬,仅仅是一个站立的动作,已能显出那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和睥睨天下的王者尊威。
“冯将军快起!”萧子祁上前一步扶起冯震南,声音谦谨透着恭敬。
“不知瑞王爷找老臣来有何要事?”未离皇城时冯震南接到了萧子祁的密件,原本他还在犹豫,只是在想到花如月已是瑞王侧妃后,便拿定主意要见上一见。
“子祁肯请老将军改路到南域一行!”萧子祁双手拱拳,坚定开口。
“南域……”
寻得水源的老将军走出树林,将将歇息一会儿便下令车队起启,直奔故里。而在树林的另一头,冯震南则进了萧子祁专门为其准备的马车,车厢里,他看到了本该死在冷宫的女儿,父女相拥,一时老泪纵横。
马车朝着南域方向行去,愈渐愈远。
听得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萧子祁不猜也知道是谁。
“如月很好奇,王爷是怎么说服冯老将军去南域的?”花如月停在萧子祁身边,视线随着萧子祁的视线落在了远去的马车上。
“若本王游说不成,你便拿冯雪盈威胁他?”见花如月没有回话的意思,萧子祁也不深究,“其实本王也很好奇,你要怎么处理那个假的冯震南?”
四目相视,二人皆是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皇宫御书房
看着手里的奏折,萧晟宇愠沉的脸色越发黑如墨炭,身边候着的周公公心道这是龙颜大怒的前奏,心下好奇那折子上到底写的什么。
“花景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萧晟宇狠摔折子,暴戾低吼。见奏折摔落在地,周公公尽职弯腰去捡,却在看到上面的字样时身子一抖,不是吧?
冯震南在回乡途急火攻心,吐血而亡?这意思就是说冯震南是被气死的啊!一代名将下场之凄惨足以令世人嗟叹,嗟叹之余,作为始作俑者的花景奕自要被唾弃一番,而同样受到唾弃的,还有同意冯震南解甲归田的萧晟宇。
于是乎萧晟宇在市井隐隐有了‘昏君’的名号,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别苑的哭声牵扯着萧子祁每根神经,从黄昏到黎明,小念萱的哭闹一直没有停止过,即便是吃了裴彦卿开过的药方,小家伙脸上的红疙瘩也没有转好的迹象。
看着怀里痛苦却不能言说的小念萱,萧子祁赤红的眸子泪光重重,心痛的似要炸开一样。
直到裴彦卿又给小家伙灌了些药进去,小念萱方才沉沉睡下。
“怎么会这样?”离开内室,萧子祁迸着青筋的手狠狠攥起裴彦卿的衣领,声音沙哑难辨。
“她……她身体里的不是毒素……竟是……竟是蛊虫幼卵,那些幼卵开始孵化,所以小念萱才会……”裴彦卿狠噎着喉咙,脸色同样惨白,他很难想象,若蛊虫在小念萱身体里孵化之后,会是怎样惨烈的情景,而现在,他除了延缓蛊虫孵化的度,什么也做不了!
“你说什么?蛊虫?你说……你说念萱身体里有蛊虫?她才多大!她怎么受得了这些!你说啊—”萧子祁顺间癫狂,呼啸出掌劈向裴彦卿,裴彦卿躲闪不及,生生被那掌风拍的吐了血。
“害她受罪的又不是我,你拍我有什么用啊!”裴彦卿单手捂住胸口,发泄般踢飞身边的椅子。他何尝不难受,那么可爱的女娃,他也心疼呵!
“沈醉!本王这就去找他!”萧子祁双拳紧握,眼赤红如荼。原是想练好右手,再筹谋一阵便去北昭,可现在,萧子祁一分钟也等不及了!
“一个月!我能保她一个月无恙……”这一次,裴彦卿没拦萧子祁,他也是太心疼这孩子了,如果没有解药,那么等待这孩子的,会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其实若单纯只是北昭秘毒,裴彦卿有的是办法,可眼下掺杂蛊毒,那么对解药的要求便是一厘不差,他不敢冒险,稍有差池,他赔不起萧子祁那么可爱的小念萱。
可这别苑里还有理智的,玄尘突现,身后‘雁魂’七个成员同时现身。
“属下等不能让王爷去送死!请王爷止步!”以玄尘为首,七名‘雁魂’成员扑通跪倒在地。
“滚开!拦我路者,杀!”萧子祁赤红的眼珠迸射出嗜血寒光,说话时手多出一柄软剑,横扫向跪在他面前的玄尘。
剑气横扫过来,玄尘咬牙,挥手间连同玄尘在内的‘雁魂’七人全数围攻过去,将萧子祁困在间,打斗异常激烈。
“裴神医!你真想让我家主人去送死吗!”萧子祁换了筋的右手太过霸道,玄尘等人愈渐不敌,只得求助坐在厅内发呆的裴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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