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祺立马大义凛然道:“没错!天下苦永平帝那个狗皇帝久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虽然是个太监,但我和我爹,也是很有正义感的!”
陈怀林感动了:“来宝!”
顾司晏也惊了,难怪以前在马场时候祁德福为人还不错,本来以为都是来宝的运作,没想到他个人竟还有这个觉悟,当即道:“原先是我误会了祁掌印,看来下山后得找个时间去店里拜会他老人家一番,谢过之前照拂。”
“等等,店里?什么店?什么拜会?”
陈怀林疑惑道,又看一眼心虚的祁祺,这还有哪里不明白的,笑骂一声:“好你个小太监。”
网友面基成功,午后又同院长先生等人用过饭后,祁祺谢绝了留宿,和顾司晏一同下山。
途中,顾司晏果断抛来橄榄枝邀他共事,祁祺果断拒绝。
顾司晏并不强求,只是,自这时候起,顾司晏来店里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多了。
多到彼时已经知道了他身份的人精祁德福都忍不住怀疑:“一日三餐都住这了?这是有什么宝贝不成,来的这么勤……你收钱没有?”
祁祺心虚至极:“当然收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分文必收!”
虽然顾司晏从不给钱,但是他老给礼物啊,各种小礼物,金银财宝,各种稀罕玩意儿,都为祁祺所爱也。
这么纠纠缠缠又过一个月,顾司晏要赶回幽都了,不日,他将领兵朝将关内皇室领地进发,意为夺城,容纳更多镇北军进入。
镇北军缺兵力更缺出谋划策的谋士,看他神情,想必此番在洛阳收获不少,镇北军的势力越发壮大,大到祁祺已经能坚持在外边听到他之前给顾司晏的那几句反诗口号了。
顾司晏心有佳人,但该走还是得走,不过在走之前,他又来了一次店里,这次他带来一束新鲜的荷花给祁祺。
“塞外苦寒,我就不带你去了,来年春天我必率军打到洛阳,届时,你还愿意来我身边……做我的手下吗。”
祁祺刚要说什么,他又道:“先不用急着回答,你还有很长时间来想。”
他也走了。
回想那一眼,祁祺不禁嘀咕几句:怎么都这么看人,看的像永远都回不来了一样。
嗑瓜子的声音从店里角落传来:“嚯,还送荷花儿呢。”
祁祺吓了一跳:“爹你怎么在这儿!”
祁德福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我一直在,只是你们把我忽略了。”
祁祺无语:“吓死人。”
又拨弄了一下那荷花,正当祁德福竖起耳朵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祁祺道:“多可惜啊,现在外头荷花本来就少,这么一大捧,还不如留着结莲子呢,还好吃。”
祁德福:“……”
忠伯:“……”
松了口气,他默默走到屋内开始朝远方写信。
殿下啊,快回来吧,家里的花都差点被采了。
这封信能不能通过重重关卡到达塞外先不说。
……
日月变更,春去秋来,眨眼,又是一年冬。
离避暑山庄假死一事已过半年,酷暑来的快,走得慢,严寒也是,几乎没个凉爽的秋日,一到十二月,天气陡然转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