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义却一句话不说,抬腿往她身上一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去撕她的衣服,萧雪溪这才发现她以前那些骑马拉弓啥的锻炼出来的力气半点都不见了,这个斯文瘦弱的人像极了一个力大无穷的魔鬼。她根本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外面传来下人们弄出的沙沙的扫地声和收拾东西的声音,她顾及着脸面,不敢出声,只是忍。他却松开了她的嘴,越来越得劲,良久,他终于停止了动作从她身上下来。她觉得她被一百辆马车从身上碾过般的痛。可是先前那种被漠视,被忽略的挫败感却荡然无存,尽管她不肯承认,她的内心深处却觉得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他到底还是想要她,百般手段不过是想得到她。于是她响亮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蒋长义没有还手,而是把一块帕子扔在冰冷的水中,拧起,覆在她身上,温柔地替她擦拭,边擦便低声道:&ldo;冷吧?我的心里比这还冷。你心里想着我大哥,是不是?你从前对我好,都只是在利用我,骗我。你今日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rdo;萧雪溪冷得打了个寒颤,她弓起身子:&ldo;我……&rdo;蒋长义的一根冰冷的手指压在她的唇上:&ldo;嘘……听我说完。以后你想过什么日子,你自己决定。要么,和我一起,我把你当仙女,当眼珠子;要么,任人践踏,直到一拍两散的那一日。说到一拍两散呢,要迫我和离,得等到国公府撑不下去的时候。不然,我倒是想放你,国公府也不会放你。&rdo;萧雪溪愣愣地看着他。她挑拨(一)天不过蒙蒙亮,屋里却已经挤满了人。牡丹坐在蒋长扬身边,垂着眼听大管事在帘外回老夫人的话:&ldo;人找到了,是在池塘,已经捞出来了,嗯,没几个人知晓。&rdo;老夫人瞅着脸色十分难看,看似十分伤心的杜夫人,淡淡地道:&ldo;怎会想到去池塘里捞的?&rdo;大管事道:&ldo;因着进了园子就没出去过,又在假山上发现了那灯笼,其他地方都找过了,就那池塘里没找过……驶了挖淤泥的小船进去,用叉子和网……&rdo;&ldo;别说了!&rdo;老夫人皱了皱眉头,&ldo;先把人埋了,好生安抚他家的娘老子。不要叫我听见任何流言蜚语。&rdo;杜夫人在一旁喃喃地道:&ldo;好端端的,她为何深更半夜去那种地方?&rdo;老夫人便扫了牡丹一眼,淡淡地道:&ldo;谁知道她怎会突然想不开?没得污了我的园子!&rdo;大管事小心翼翼地道:&ldo;从她身上搜出些东西来。内里有个物件,怕是她有不起的。不过兴许是主子们赏的也不一定,不知该不该一并给了她娘老子。&rdo;老夫人皱着眉头道:&ldo;拿上来。&rdo;死人的东西谁愿意碰?红儿站着不动,只看向绿蕉,绿蕉忍了一忍,上前在大管事手里接过了那个小漆盘。牡丹看了一眼,漆盘里放着个品质上佳的羊脂白玉平安扣,上面系着大红色的梅花结,丝绳已经被泡得褪了色,惨淡的红配着那漂亮的羊脂白玉,硬生生显出几分凄冷来。老夫人厌弃地缩了缩脖子,回头看着杜夫人:&ldo;这是你赏的?&rdo;杜夫人毫不犹豫地摇头:&ldo;不是。&rdo;老夫人便看向屋子里的其他所有人,人人摇头,最后落到牡丹身上就不动了,蒋长扬淡淡地道:&ldo;要查出这玉是从哪里来的,其实非常简单,悄悄儿拿到外头铺子里去一打听,总能知道点什么。&rdo;老夫人便收回了目光,淡淡地道:&ldo;先问问她身边的几个人罢。看看她们都知道些什么。&rdo;杜夫人还想说什么,老夫人已经不高兴地道:&ldo;怎么义儿和他新媳妇还不来?!&rdo;这便是不想再说这事儿了,大管事便行了礼,接过绿蕉手里的托盘,退了出去。行到院门处,正好遇到蒋长义和萧雪溪,大管事赶紧行礼问好:&ldo;三公子,三少夫人安。&rdo;蒋长义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漆盘上,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笑道:&ldo;这是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