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宁贴着柳诚之的大腿哭诉道:“他这是逼我去死啊。”
“娘子我不会的。”
上方传来男子温润的声音,他扶起许长宁给她擦眼泪,一脸苦涩:“娘子,这不是你的错。”
许长宁扑进柳诚之的怀里小声哭着,众人皆是不忍看,这郝仁真是太过分了。
“郝仁,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县令头疼的看向郝仁,这小子就不能趁夜抢人,非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是又如何。”
郝仁觉得这县令真是假惺惺,收了他爹那么多银钱,还装模做样,就应该把柳诚之关起来,他的娘子他郝仁就笑纳了。
“大人,刚才郝公子说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他,这是真的吗?青天大老爷也拦不住?”
这话噎的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大人,您是一方父母官,我们都敬您,您在任这些年在这一方县城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您看您眼下满是青色,想来是为了多做些功绩愁的吧?”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夜夜笙歌所以没睡好,看着四周的人都认真的看着自己,县令觉得他们是真的敬自己这父母官。
“嗯,你说的不错。”
看看这县令多不要脸呢,不,是太要脸了。
“在其位谋其职,您如此认真指不定没几年就要升官了,还是您这官位是要留给郝公子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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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许长宁是捂着帕子说的,其他人没听清,县令、郝仁和柳诚之听清了。
“你这贱人瞎说什么?”
买官可是大罪!
郝仁此时想把许长宁的嘴缝起来。
吃瓜群众伸着脖子都想知道这小娘子后面一句说的是什么话。
“我没胡说啊,你刚都敢瞪我们县令呢!不把我们的父母官放在眼里,郝仁你简直狼子野心!”
这话是喊出来的!
“你放屁!”
“那总不能是你想私下贿赂我们的青天大老爷,你做坏事让大人给你擦屁股?”
人群中一片哗然,他们都这么觉得,但没人敢说,这小娘子不要命啦。
送钱是私下的事,怎么好摆在众人面前说,她这是要害死谁。
“不过我是不信的,大人一身正气怎么会被你几个歪瓜裂枣所影响,大家说是不是啊!”
人群中爆出一声声是,有上回吃到包子的人认出了许长宁,捧哏这事他很在行的。
县令觉得这女子有些难缠,一句句都在给自己戴高帽子,如果今天自己帮着郝仁,岂不是坐实了她说的话?
要是再传到雁州城或者更远的地方,自己头上的乌纱帽都都得保不住。
要怪就怪郝仁为什么不低调些,偏要给自己惹麻烦,真是烦人的很。
他理理思绪,挺着大肚腩望向郝仁:“郝仁,你今日之举实在不妥,说的话更是大逆不道,来人,绑起来!”
在众人面前先做做样子,等到了县衙还不是自己说的算,到时候关起门来把他松绑,让他从后门走了便是,他想的倒是挺好,但是有人不买账。
郝仁见他竟敢绑自己,顿时怒火中烧:“好你个陈德康!你敢绑我!我回家要告诉我爹娘,你……”
“啪!”
许长宁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大胆!你竟敢直呼大人名讳,这是你能叫的吗?”
“塞住嘴绑走!”
陈县令这回是真的怒了,多少年了,除了他的上峰,谁敢直呼他的名字,他郝仁后面想说什么?是不是想毁了他陈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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