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错放下纸人,惊奇道:“玄爷那边也得手了,恐怕今夜两边就会小有摩擦,如此再挑上两三回的事,他们就该打起来了。”
顾如诲微微点头,殷飞雪却十分高兴,他抱着胳膊道:“这些邪祟,到处炼制鬼域神国,搅得四处杀孽丛生,简直该死!”
薛错赞同的道:“香火邪道,死不足惜。”
天空轰隆扯了一声闷雷,薛错连忙闭紧嘴巴,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有说。
殷飞雪道:“咱们就候在此处,等待策应。”
顾如诲:“善。”
……
千云城中。
主管生育的神庙外血流成河。
[石翏]神实在饥饿,便掏了几个小娃娃解馋,又闲来无事,便生剖了几个赐福,吃了个新鲜生嫩的胎儿。
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明白[石翏]神为何性情大变,如此恐怖。
可是人为刀俎,即使面对如此血腥,也只能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权作自保。
[石翏]神色餍足,撑着下巴,靠着大山打瞌睡,呼噜声传出老远。
狐神闻见心痒痒,便化作各种猛兽,闯进人家家中,特意不施法术,将人惊醒胡作非为,采撷交合之气,又张口生吞,好好的饱足了一番。
四神皆酣睡,如同醉倒在金窟银窝,渴了便喝,饿了便吃,还有数不尽的香火供奉,当真是舒心万分,神仙一般的日子。
忽地。
[石翏]感觉成为有些异样的气息。
他睁开眼睛,只听得手底下的鬼差大呼小叫,押着一个三寸土地走进神庙。
“青天大老爷!”
“石翏大神,救救我,我虽是土地,但却是一心归顺天家,特地来给各位老爷们捎信儿的啊!”
[石翏]神垂下视线,那泥塑神像便瞬间活了过来,怒目而视。
“哪里来的土地,胆敢喧哗庙堂,该死!”
那土地见状,挣脱押解的鬼差,膝行而上,抱着桌子角痛哭流陶片:“小神家住弃老山,虽为土地,心向千云,小人对四位老爷敬仰万分,今夜看到有庙神意欲毒害各位老爷,便不惜冒死觐见,也要传递消息啊!”
他说的情真意切,还不惜赌咒发誓:“若我说的有半分虚假,就叫[弃老]山土地暴毙而死!”
这誓言一发,石翏便信了三成。
再听那三寸丁土地言辞恳切的一番话,便再信了三成:“你是说,南君庙的庙神,想收服我千云城?”
玄肇瑟缩:“小神,小神不敢说。”
[石翏]瞪眼:“细细说来,少一个字,我便砸了你的神像,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玄肇眼一闭,心一横:“他们说到了千云城,便杀了[石翏],娶了[舂姳],叫狐神伴舞奏乐,用鸦神的头颅喝酒,和[舂姳]生一个儿子,当石翏的好外公。”
“放屁!”
“气煞我也!”
[石翏]神暴怒,正巧这时,城外来了一片仙云,上面站着的正是金光闪闪的庙神。
为首的庙神轻咳两声,高声道:“此处邪神,还不快快出来觐见!”
“若有怠慢天官,按律当斩!”
[石翏]的脸色顿时黑到极致,该死的南君庙,竟然欺辱他们兄弟姐妹至此!
何不高举反旗,杀了他们狗神养的!
他当即召唤兵器,化作六臂鱼头人,率领着鬼差朝庙神们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