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回过神,他又再次吻住我。
我本想推开他,可他掠夺式般的深吻令我大脑一阵缺氧,那双想推开他的双手都僵住,更像是索取了。
医院过道里的灯是开着的,但有点昏暗,他松开后摸着我的脸笑了:“看样子你似乎觉得回味不穷,似乎很是喜欢。”
我感觉脸上的红晕已经红到了耳根,心跳也无法平复,只好微瞪着他骂了句:“流氓。”
他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你既然给我封了这个新外号,我以后一定会身体力行的践行到底的。”
他说着又想打电话,被我再次拦住了:“那个……你真没打算和姚乐乐结婚?”
他笑着看向我:“看来你真的很介意,不过我不妨告诉你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要娶她,我甚至连亲都没亲过她。半年前我找她给味爵做代言,我爸当时催婚催得很严重,我需要她的知名度让我爸消停,也让在远处的你注意到;而她被一个纨绔子弟追求,在想拒绝他的同时也想要个优质男人炒作,我们就一拍即合达成交易。”
“呵”,我剔了他一眼,“可她亲口和我说你像她求婚了,之后你们即将结婚的消息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拧了拧眉:“这确实是意外,我没想到姚乐乐会假戏真做、爱上我,为了逼我就范甚至在我住院时买通媒体故意放出那种新闻。但你放心,我已经和她谈过了,等热度过了就以‘双方行程太忙,感情变淡而友好分手’的名誉对外宣布分手。”
“可她今晚还去参加大哥的生日宴会。”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鼻子:“她估计还想再争取一下赢得我的心吧,但她赢不了的,等回去后我会和她商量,尽快对外公布分手一事。当初你离开我后我就后悔了,我想找你却又不敢,怕会给你带来二次伤害。如今看到和我相像的儿子,我真的很感激你,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们母子名分的。”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暖,但我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可你妈的死始终是我们跨越不了的鸿沟,你爸那关肯定过不了。”
他把我搂进怀里轻拍我的背:“放心吧,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这次我会处理好。”
虽然对未来的事很忐忑,但我还是没拦住杜一廷。他当晚就订好了机票,联系好了医院,也安抚了我父母,说他暂时先把南南接去N市治病,等安顿好后会亲自接他们过去,让他们别太难过。
我爸没说话,我妈强忍着眼泪说:“虽然我们舍不得南南走,但若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那我们也只能放手。我们二老孤独点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好待我女儿和南南就行。”
“我会的,”杜一廷一手抱着南南,另一只胳膊搂住我,“爸,妈,我一定会的,相信我。”
我们当天就坐飞机赶回N市,南南直接入住进了VVIP病房,刚住进去杜一廷的爸爸杜豪峰便陪着专家来病房。
我紧张的往角落里缩了缩,有点怯怯的叫了声“伯父”,他的脸色稍微沉了一下,随即和我点点头看向了南南。
换了环境的南南不太有安全感,听到医生没有说家乡话就更不安了。我担心杜豪峰会不喜欢他,刚想出声安慰他,杜豪峰却很慈祥的说:“我的乖孙叫南南是吧,别怕,我是爷爷,爷爷听说南南身体不太舒服,所以爷爷就找了位老朋友帮你检查一下,看好后爷爷带你去玩好不好?”
他们爷孙三人的样貌都很相似,有的只是苍老般、青年版和幼儿般的区别。看到杜豪峰并不排斥南南,我的心才稍稍落了些。
专家给南南检查时,杜一廷握了握我的手,暗示我别太紧张。
专家检查得很仔细,不仅检查了肺部,还对心脏、身高、体重和头围等部分做了检查,检查完后笑着说:“老杜,你家这孙子长得很好,各项数据都要超过同龄人,肺部的感染是有点严重,但这个年龄段的幼儿在换季时确实很容易这样,但问题不大。我会适当的给予药物,辅助物理治疗,只要把大部分痰分解掉,就没大碍了。”
送走专家后,杜豪峰又回了病房和南南叫了会儿话。南南懵懂的听着,后来慢慢卸下了防备,叫了他一声爷爷。
杜豪峰眼泪都笑出来了,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南南。后来他有事得先离开,杜一廷送他出去时我听到他用我也能听到的音量对杜一廷说:“孙子我能认,他毕竟身上有我们杜家的血,但那个女人永远进不了我们家门,你妈尸骨未寒,请你别做让她在九泉之下心寒的事!”
是预料中的事,但我的眼泪还是没出息的流了出来。听到杜一廷走进来后我迅速擦干眼泪,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很愧疚的把我搂进怀里:“别太难过了,我会努力的。”
我点头:“我能理解你爸的心情,凡事慢慢来吧。”
这期间杜一廷和我商量过住处,他说他这两年一直住在公寓里,但考虑到南南,想搬回我们原来住的别墅里。
我表示赞成。
杜一廷找了保洁公司彻底清扫了房屋,南南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就出院了,但并未痊愈,还得继续吃药。一周后带去复查,专家说他已经痊愈了,有了抗体后应该能抵御部分病毒的入侵。
刚从医院出来,杜一廷就给他的兄弟团成员打电话,让他们今晚来家里聚个会。
他挂断后我轻声问他:“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要把我儿子隆重的介绍给他们,告诉他们我儿子替我报仇了,我做了一辈子的小弟,但我儿子摇身一变做大哥了。”
“嘚瑟!”
他勾住我的脖子就是一顿亲:“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和可爱的儿子,当然要嘚瑟!”
当晚大家都过来了,他们以为杜一廷要公布与姚乐乐的婚讯,还带了红酒和花束过来。当看到我们一家三口站在门口等他们人,除了韩然外,一群人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