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说:“只要你们安排,我就有办法把他叫来考试。”
老刘说:“你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等我们校长和教育局沟通过,我会给你消息,毕竟这关乎我们学校和一个未来人才的声誉。”
时欢点头,心里总归是好受些了。
傅臣确实又走了,时欢晚上请假没去上晚自习,打电话给高杰问傅臣的去向,当时傅臣和他们一群小伙伴在酒吧,高杰也没告诉傅臣时欢去找他了。
傅臣心情不好,谁也不要陪,就坐在一边对着啤酒瓶吹,路念念心疼他,凑到他身边问:“臣哥,你怎么了啊?闷闷不乐的。”
傅臣摇头,舞池里的各种男女摇摆着自己的身体,音乐很嗨,很喧闹,但是傅臣心里却寂静地像坟墓。
他喝了几扎啤酒了,喝了吐,吐了喝,就像个机器一样。
他又想吐了,推开路念念就往卫生间跑,刚到洗手台那里就吐了一垃圾桶。
傅臣吐完又去漱口,洗手。
眼眶红的可怕。
努力有什么用,还不是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变得什么都不是。
没有人会相信他奥数竞赛考满分,就像小时候他说没偷东西却被冤枉偷东西而被暴打一顿一样。
杀人诛心,傅臣感觉还不如给他一刀子来的痛快。
他只是不想让时欢失望……他只是想在时欢面前威风一回,所以才不小心暴露了实力,可是这一切都成了凌迟他的利刃。
他不想上学了,学校原本是个很好的地方,因为有时欢,所以他觉得学校是一方净土,可是如今这方净土里藏满了刀子,每走一步都会被扎伤,走一步都是血迹斑斑的痕迹。
傅臣拿凉水冰了冰脸,深秋的水凉地过分,冰地他一激灵。
一抬眼,却在镜子里看到了时欢。
傅臣眼睛通红,狠狠地擦了擦镜子,确认过后,发现确实是时欢,他的模样狼狈地过分,怎么能让她看到?
却听见身后女孩儿轻轻柔柔、带着担忧的软软声音:“哥哥。”
傅臣的泪,瞬间从眼眶溢出,他匆忙低眼,时欢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傅臣的身子僵住。
时欢抱他抱的很紧,傅臣伸手抹了眼底的泪,沉声问:“你怎么来了?”
时欢说:“我来找你,看不到你,我会很担心。”
傅臣因为喝了太多酒,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他知道这里是男厕,从腰上把时欢的手掰开,拉着她出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傅臣才放开时欢。
他靠着墙,叹息一声道:“哥哥没事,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