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回来之后,这种情况便会慢慢跟着消退,如果这种感觉拖延的很久,家里人也会侵染在这种气氛中。
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告诉小姨子不要告诉老婆我在家里的很多的事情,可是后来我就不管了。
晚上我也会继续走失在迷宫里、梦幻中。我每天早晨一觉醒来,都会感觉一阵阵害臊。
梦中的事情,妻子是不会责骂我的,说我离开部队后身体也好了,没有压力了。
我从未把我的秘密向她吐露过,但是她的这些话虽然不是责骂我,但是比责骂还要让人难受。
我总是怀疑小姨子告诉了妻子很多的东西了。
特别令人耻辱的是,夜里的事情并不是我主动的去幻想,而是无意识里就可以梦见。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竟然又一次去看望梦露。
难道,自己在部队所受的情感教育,曾经的“情”与“度”的关系,强调用情有度,又回过头来以某种方式反抗自己了不成?
当充满渴望的信念如此的放肆时,就如同宣泄渴望本身一样。
尤其是自己平日里的渴望的幻想如此的恶劣,就如同渴望的行动一样。
那么,自己为什么不索性去宣泄情欲并采取行动呢?
我逐渐的明白,是部队长期的教育和自己身上的军装无形中使自己要善于引导示范,塑造良好形象,培养良好的情感,做到表里如一,言行一致,近十年来都是以无声的行动博得官兵的信任和拥戴。
我摸了摸身上的便装,罪恶的想法我终于再也不能摆脱。
于是,我终于想到罪恶本身了。
也许可以从另一方面来考虑。
也许我去看她真的是什么危险的开始,但是,危险本身并不会自行实施。
梦露一定会非常惊喜的欢迎我,聆听我那次失礼的拜访,并且再来一个友好的聚餐或者告别。
如果不去,反倒是危险的,因为,我正陷入自己的如痴如醉的幻想而不能自拔,茶饭不思有点严重,影响了自己的生活,这不也是一种危险吗?
所以,我去看她才是正当的道理。
我会举止正常,她也会举止正常,一切都会重新正常起来。
这些就是我当时的理性思考,“理先行,情到位”从我的欲念出发,从道德上说我做任何事没有这样深思熟虑过。
但是此刻我终于找到了一条途径,从而使的我的造孽之感也沉默下来。但是,这些还不足以给我带来去找她的勇气。
于是我又想到了种种理由……
如果我的老婆要是知道我再去,她肯定会阻止的。但是她要是能想到我刚才的那个理,她恐怕会鼓励我去的。
可是真正去了,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再去。
然而,从往日我的行为中,我发现了一种漫长时间中的生活模式,按照这种模式,思想和行动要么分离,要么一致。
我在部队长期养成的习惯,如果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并且把这个结论转化成一项坚定的决定的时候,我就会实施,哪怕后来我发现,执行的结果却往往是另外一回事,我也会觉得决定是正确的。
所以,看起来应该按照决定行事,实际上却不能照章办理,在人的生命的流程中,好多事情不需要做决定,却这么顺理成章的做了。
有的事情做过决定,却不这么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太多了。
如果真出了事情的话,无论什么事情都是行动惹的祸。罪犯如果在犯罪之前,只是想想而不实施,罪犯这顶帽子就不会落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