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忠从来不为自己的任何事情做出辩解,他没法辩解。
人们对彪叔牢骚满腹,往往不敢直接对他发泄,洪一忠的部分职责就是一个避雷针的作用,默默地承受着这些怨愤和牢骚。
“彪叔让我来帮你一下,这事我想在春节前办好的。”
博艺抬抬手说:“
产品已经上市,现在关键是看消费者的看法,他们的反应。”
洪一忠很有分寸地说:“他们的反应如此重要?是被动反应还是主动反应?我看你只不过是徒有虚名。”
他停了一会儿又说。
“当然,很多人都是靠这种虚荣活着。”
博艺有点愤怒地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产品还没有全面上市,更不要说消费者的反应了。彪叔也不是不知道,你从几千里之外赶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是徒有虚名吗?”
洪一忠忧虑地说。
“我只是彪叔的一个信使,但是关于这些事情我们商议了不少回。他为你,为你的事业担心,觉得你应该提前把一些事情圆满的解决,这就是我这次来的目的,特意赶来。
博艺,你应该变得老练一些。别再以为别人称你为商业天才,你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智者、一个强者。”
博艺斟满了酒,放声大笑。
“义父应该很了解我。”
洪一忠撇着嘴,鄙视地注视着他。
“喝酒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去。”博艺说。
洪一忠的脸顿时变得毫无表情。
“好吧,我就把这事当作纯粹的公事。”
博艺放下酒杯,走到洪一忠面前。
“忠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我也实在憋得上。
我当时想杀了黛伟,我又不敢责怪义父,只能拿你出气。义父生我的气,拒绝在电话中和我谈话,我去芙蓉城,你总是挡着我的道,所以当时我怨恨你。
我也知道没有义父的话,你是不敢这样干的。
但不能对义父发火,所以我就骂你,但你一只是对的,为了表示歉意,我接受您的劝告。”
他的道歉是诚心诚意的,洪一忠的气一下子就消了。
这位三十岁的大男孩身上一定有独特之处,否则彪叔不会这样的疼爱他。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博艺。”
对于博艺内心情感的流露,以及怀疑他惧怕自己在彪叔面前劝说彪叔反对他,使洪一忠感到窘迫。当然,彪叔不是任何理由任何人可以劝说的,他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情感。
“你的事业会做的比原来更好。”洪一忠说。
“你怎么知道?”德宇怀疑地问。
“你为什么相信你的公司可以让黛家骗过去,你为什么不相信彪叔就不行呢?
在不适合使用强制手段,或者容易引起气愤的时候,他绝不使用任何强制手段,他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把东西交出来。”
“好吧,我相信义父,可是再次做大事需要很多的资金的?”
“你需要钱的时候和我联系,我会告诉你向哪家银行贷款,这个你不用担心,就以一般的方式去借钱,带着证明,就像正常的交易一样。
他们会同意的,但是你要事先告诉我计划和金额。好吗?”
博艺沉默了半天,然后小声说。
“还有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