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湛柳&rdo;没有因着他们的态度而生气,也没有露出怯色,他扫视四周轻叹道:&ldo;有熊……还真是怀念。&rdo;当初的日子即便艰苦却是那么甘甜,很久很久以后回忆起来品尝着就如同裹着糖霜的莲子。
昔年之乐,永失其羽。
&ldo;你是?&rdo;缙云恍惚间有了个猜想。
凝视着&ldo;湛柳&rdo;的面容,瞧着对方的怀念、感慨,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ldo;湛柳&rdo;轻笑一声:&ldo;如你所想,不过既然要聊,此处不是地方。尤其是你身旁的小姑娘,施展身上的咒术着实恶毒得很,得想办法解开。&rdo;
司危眉宇一凛,眼眸深沉,假意跟了上去,随后灵力化作尖锐的刺瞬间偷袭。
一切来得那么突然,&ldo;湛柳&rdo;手掌张开,将其灵力尽数吸收并反制过去,化成锁链把她的双手捆绑得严严实实,无法再施展任何术法。
已然出了人群,缙云顿了顿道:&ldo;司危,他是湛柳的爷爷。&rdo;
司危冷哼一声很是不屑:&ldo;爷爷,他要是湛柳的爷爷,怎么不早点过来救她!偏偏在这种时候……&rdo;
她神色难过非常,泫然落泪。
&ldo;我并非不想早些过来,然而天地法则不可违背,花费一番工夫才得以以精神力越过屏障,&rdo;他微微抬手心中亦是一叹,&ldo;我本想依附于某物上,可小柳儿与我血脉相连,她如此虚弱,我不得不暂居她的躯壳。&rdo;
&ldo;哼,鬼话连篇。&rdo;被制住的司危死死咬牙,怒目圆睁。没想到这个鬼魂这么厉害,一招就打败了她,不行!她要回去告诉巫炤。
双手上下摩挲使劲挣扎着,一点儿用都没,对方的力量正好克制她。
缙云抠出了字眼中值得高兴的事:&ldo;她……没死!&rdo;
&ldo;也许可以这么说,可对于你们来说的确是死了,&rdo;他沉声道,&ldo;她的力量枯竭至此,甚至透支了无止境的生命力,我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但只怕每个数千年的时间无法恢复。&rdo;
他凝视着缙云,看穿了一切似的:&ldo;你……命不久矣,就算小柳儿醒来,也是沧海桑田。你叫做缙云吧。&rdo;
缙云双拳紧握,心情复杂的别过头去:&ldo;是。&rdo;
&ldo;缙云,你要知道你等不到那时候,于你而言,她就是死了。&rdo;
即便知晓眼前之人并非湛柳,可用着的是她的身躯,说出的是她的声音。这一句话萦绕缙云的心头,声声泣血,如无尽的梦魇。
缙云自责之极,痛苦万分木在原地,恨不得湛柳的爷爷狠狠打他一顿,也好过现在这样。
&ldo;湛柳&rdo;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其实,我也挺想打你一顿,只是我孙女心疼你,用着她的身躯根本对你做不了什么。走吧,去找姬轩辕。&rdo;
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谁都没他清楚这种痛苦。死去的成了烟云浮尘,活着的人既幸运却又悲惨。